侍卫拨开人群,池漓和鱼宸汐踏进京兆府,只见首位坐着一名官吏,他是京兆尹,京兆府的最高机关。

京兆府拥有极大自主权,在这里查办的案子甚至无需向报,可直接批处死刑。

所以百姓们所说的告御状不是闯到皇宫里面见皇上,而是在这里敲鼓,由京兆尹审判,如果实在案子较大再报名皇上。

京兆尹愁眉苦脸的坐在上面,已经十几年没人敲鼓了,他都快以为自己的工作没有案件审理这一块,今天如同县衙老爷一样坐在上方还是头一次。

而且这事情刚闹大,吏部侍郎赵大人就派人给他传话。本来两人各司其职,所处不同机构,对方根本管不到他这里,但是对方上面还有一个监察百官的左相,那事情就大条了。

正想糊弄过去,没想到一开大门,刚刚被册封的镇北王就带着一批人马驾到,看起来也与此事有关。

池漓享受超一品待遇,可以见官不跪。鱼宸汐也被他趁机要了个女史官职,现在也直挺挺站在堂下,她首先上前道:

“王爷之前遇到一桩祸事,险些危及性命,后被这下面所跪着的花老爹所救。因此听说他的冤屈后十分上心,现在赶过来,想在旁观看案件。请问大人,可以允许吗?”

京兆尹扯了扯嘴角,心想不允许有用吗?你都带这么多人闯过来了。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笑得春风化雨道:“当然可以,师爷赐坐。”然后一行人便虎视眈眈的坐在他旁边。

京兆尹端正神情,一拍惊堂木道:“下方何人,来击鼓鸣冤,可有先打三十大板?”

池漓干咳了一声:“大人,花老爹毕竟救过我性命,我怎么好让恩人在台下受苦呢?”

京兆尹脸皮抽动了一下,他就知道。台下这人衣服整洁,浑身没有被板子抽打的痕迹,才随口问一下试探。

果然这新出炉的镇北王就来阻止,连着板子都不让对方受。看来这场击鼓鸣冤不是普通的民告官,背后肯定和这王爷有脱不开的关系。

京兆尹眉头紧锁,不知道又卷入哪方势力的漩涡了。

第三十八章 请君入瓮

花老爹说完证词后,又将证物呈上,京兆尹看完后冷汗从额头上滑下。这事真的闹大了,赵大人儿子强抢民女事小,赵大人在钱庄藏得三千万两事大。

本朝官吏俸禄再丰厚,也不可能攒下这么多,这足足有国家一个月的税收了。

他可检察不了这个案子,京兆尹拍了拍惊堂木,正色:“此案牵扯较深,本官即派侍卫前往朝堂,禀告圣听。”

其实应该直接去皇宫,但是京兆尹毕竟还在左相门下,想了想还是卖个乖,去朝堂给他们通报。

池漓冷哼了一声,似乎是早就知道这人会这么做,凉凉开口:“皇帝太小,一般半个月才会由太后带着上朝,现在朝堂议事以左相为首,要我说,还是再派一批人前往皇宫。”

京兆尹擦了擦冷汗,连连点头道:“是我疏忽了,就按王爷说得办。”

接下来半个时辰,众人静静等待宫中传召,突然见外面的百姓突然被一群御林军赶至左右,皆伏地跪拜,屋里众人明白是皇帝到了。

也随着外面一起跪拜,口呼万岁。太后牵着一名身穿黄衣的小孩一步一步走到最高处,京兆尹早在跪拜时就已经移位,旁边自有随从又搬来一个凳子。

“哀家在后宫中突然听到这桩公案,实在心痛,没想到我们百官中竟然出了一个败类。左相,他是你的门生,也应该有人来给个交代。”

太后实在有些得意洋洋,坐在上方,面对百姓也没有给左相留情。

随着太后皇上到来,后面还跟着此时应该在朝堂上议会的群臣。

左相听到这个,从群臣里出列,行礼后道:“启禀太后,臣与众位大臣间是一起管理国家的情分,说是门生,其实惭愧,不过是臣的工作范畴和对方接近。”

“侍郎毕竟为国奉献了十几年,他的清名比任何东西都重要。臣也请求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