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袖袍下滴出来,落在积满灰尘的地面上。
“……皇上饶命。”
“皇上……饶命……”那半死不活的狱卒还在求饶。
身侧狱官见了燕鸢袖袍下滴出的血,慌忙道:“皇上,您受伤了……”
燕鸢并未感觉到疼,他不想在这个地方继续待下去,转身,哑道:“将他指甲拔了,剁碎了,喂狗。”
“是……”
路过曾关押玄龙的那间牢房时,燕鸢停了下来,他侧身往里看去,空洞洞的,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了。玄龙曾睡过的稻草,被褥,都被收拾掉了。
人死不能复生。
妖亦然。
即便燕鸢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也必须接受。
他停留了一会儿就继续顺着昏暗的甬道往外走,冷风从毛孔钻进裸露的脖颈,引起一阵颤栗。
燕鸢又想起玄龙怕冷这件事,他一直以为玄龙喜水,便不太会畏冷的。
原来他不知道的事情有许多许多。
不是那龙不肯告诉他,是他从未给过他畅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