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似乎要透过发丝的阴影看清他的神色,可他始终没有抬头,像死了的精怪,被随意摆弄放在家里装饰。
我的心抽动了两下,刀尖朝下轻轻戳了戳大腿,让自己冷静下来,突然老太被狠狠地掀开,“哎呦”一声,老头骑上了她,我迅速把头收回去。
“你想杀了我吗?”
“就是要杀了你,死老太婆!你说谁没用呢?你说谁没用呢?”又传来两声巴掌,很重,我脆弱的脑子也又挤出两滴脑水从眼角流出,握紧了刀把,等他们呻吟变得再次连绵起伏,我才又缓慢地弹出一双眼,观察着。
他们这次又变回了传统的传教士的姿势,老头似乎找回了尊严,像个老顿的锯子在早已裂缝的木头上来回锯动,屁股有点松弛,随着摆动,像滩外皮凝固的史莱姆,算不得弹,只是在晃,人老了连阴毛都会变淡,只留有深色的屁眼凝视我,我转头想躲开那深邃的视线,却始终像被注视着。
往后退了退,我又想逃避,想警察怎么还不来,难得许愿,许愿的却是这对老夫妻性爱时间长些。
可事与愿违,他们太快了,那老太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我倒是心里替她骂了老头一句,废物!
果然上了年龄,做这种事情体力是跟不上的,那是不是我得趁着这时候……额角开始冒汗,咽下口水,脚趾因为长时间不动开始发麻,绷紧,眉毛缠在一块儿,极力克制着跺脚的欲望,脚底板的雪花却顺延着血管,直冲鼻腔,我紧紧捏着刀把,屏住呼吸……
“太快了,我都没看清,你们就结束了。”清澈的男声从水龙头中嘀嗒流淌,我快窒息了,却依旧从鼻腔喷出些气体,制造出活的假象。
屋内静得可怕,我背靠着中岛台不敢发声,大脑快速播放莫须有的剧情我趁着他们又累又气地对尹玦施暴,从后面狠狠地扎向他们的后颈,事后把我送进监狱也无所谓,被反杀也无所谓,我,我无法再等待了,我,不能忍受任何我身边的人再受到伤害,我,不允许谁再因为我受到伤害……
但他们没有给我机会,没有给我成为正义一方的机会,没有给我真正的拯救一个人的机会,老头说:“宝宝,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休息一会儿。”老太说:“宝贝,你想看什么,我们都做,你想看哪里,你想看哪里,奶奶都给你看!”
他们用最低贱、最没有尊严的话语结束了我的机会,这下我又得等警察来了,我就知道,我永远救不了任何人,永远。
呻吟声再次回响,那代表着暂时性的安全,我却有些失望,刀落在腿上,泪水再次溅落,我用袖口不停擦拭发烫的眼角,咸咸的泪水渗入指尖的伤口,“疼”,我究竟在期待什么啊。
“宝贝,看呐,你喜欢这个姿势吗?哎呦,你轻点,你要把我腿掰折吗?”
“折了就折了,不是你非要给宝宝看你的烂逼吗?有什么好看的,真是污了宝宝的眼!”
“哼,那你的是骚屁眼好看还是那根钻到毛里就看不见的小鸡巴好看?跟宝贝比起来,你算个屁!”
“闭嘴!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败坏我的形象”,随后他急冲冲地又对尹玦解释,“宝宝,宝宝,别听那贱人说话,我怎么敢和你比呢,你的皮是多么得光滑紧致,即便是我年轻的时候也比不过你最粗糙的部位。”
“宝贝才没有最粗糙的部位!他哪里都好看!你这个鸡巴早就起皱的老荡货,少在那里叽歪!
“啪”又是一巴掌,我的心一震,重新握紧刀把,悄悄地探头,那两人背着我,跟对镜性爱类似,只是他们对着的不是镜子而是尹玦,不能倒映出他们淫色的肉体,看着他们上下缓慢地起伏,或许我该这个时候冲上去了结这两个老畜牲,手逐渐搭在台上准备……
可突然镜子出现了,我看得见他,他也看得见我,我却看不见我,我们距离有些远,结束后我可以说我看不清他劝告的意图,只是他透过他们的耳侧注视着我缓慢地摇头,似乎看出来我不仅仅是想救他,又耷拉下脑袋,像那天他为我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