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安狠狠一个激灵,抬头看去,果真看到了一张带着痞气的脸,正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他。

那一瞬,林羽安险些心脏停跳。

一声尖叫卡在了嗓子眼,不等发出声,林羽安便已经被那人提着衣领揪了出来,一把呗对方抱在怀中。

“哥哥们和你玩呢,你跑什么?喝个酒而已嘛,别闹了,走,跟哥哥回去,咱们好好玩。”

林羽安受伤的左膝在花盆边沿磕了一下,瞬间疼得林羽安落下泪来。

他奋力挣扎起来,几乎语无伦次:“不……不……别……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不想回去?好啊!”那纨绔故意曲解林羽安的意思,更将人搂紧几分:“你是只想和我一个人玩,是不是?”

他说着,朝旁边一个房间走去,轻轻一拧竟直接便拧开了把手,在林羽安耳边低笑道:“你都自己跑到客房区了,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白白辜负了你一番好意?”

客房里黑洞洞一片,没有亮灯。

眼看就要被拖入这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林羽安哭喊的声音更大了,更奋力地挣扎起来。

挣扎间,手上好像碰到一个什么东西,下半部分很圆,上面却细细窄窄,似乎是个窄口花瓶。

没有时间供他多想了。林羽安也顾不得那是什么,拿起来便朝着这人脑袋砸了下去。

只可惜,林羽安的力气太小了,且他的姿势并不好使力。

花瓶砸上去,只发出一声闷响而已,并未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然而这个纨绔,却彻底被激怒了。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凶残,一把狠狠将林羽安掼在了地上。

人体与地面相撞,发出一声可怕而沉闷的声响,比方才花瓶砸在脑袋上的声音还要大。剧痛瞬间袭来,疼得林羽安声音都停滞了片刻。

可这人却根本没心思检查林羽安到底伤到了哪里,借着酒精的作用,看也不看抬脚便往林羽安身上踹,一下一下,又快又狠。

“妈.的,小婊.子,还真把自己当个玩意了?”他说着,啐一声,道:“都被人玩了三年,早他妈玩烂了的东西,爷碰你那是瞧得起你!跟我在这装纯装清高!我让你装!我让你装!”

泪水打湿了整张脸,呜咽声和尖叫声混在一起。

林羽安不明白,他不懂为什么自己要遭受这样的谩骂和痛苦。

他甚至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顾淮到底在哪里,他怎么就这么狠心,眼睁睁看着他被别人这样欺负?

他为什么不来救救他?

见林羽安已经全然不再反抗,只知道抱着脑袋闪躲,那纨绔的心情好了不少,拖着头发将人拖起来按在一旁棱角锋利的桌面上,便去扯他的衣服。

“不要!”林羽安的哭喊又拔高了:“不要!”

“再装信不信老子我……”

话音未落,林羽安只觉身上一轻。

他愣愣抬眼看去,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一旁,一把将那个纨绔推到了旁边。

林羽安泪眼婆娑,眼前景象全都被泪水模糊了。见状鼻头瞬间一酸,带着泣音委屈唤道:“顾淮哥!”

却听对方无奈道:“小羽安,是我。”

是电话里,那个自称姓萧的人的声音。

那纨绔正上头,骤然被打断,有些不爽道:“萧哥,您这是……”

“小孩不懂事,冲撞季少了,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萧景川冲着那纨绔露出了一个彬彬有礼的笑:“给我个面子,别跟他一般见识了,怎么样?”

他分明在笑,可那笑却不达眼底,无端给人一种森森然的感觉。

纨绔浑身一震,酒劲在这样的笑容里散去大半,瞬间清醒过来。

萧景川这人与顾淮不同。

顾淮虽然平日里总冷着一张脸,很难亲近的样子,但其实喜怒都摆在脸上。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