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扯下领带,便将林羽安的双手捆住,绑在了车顶扶手上。
林羽安泪水流得更凶了,他想求饶,想让顾淮不?要?在这里,可?又怕前排的司机知道,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只要?顾淮有需要?就不?得不?随时?随地满足他的玩物。
尽管可?能这些人早就知道这样的真相,甚至比他还要?早。
领带的质量太好?了,林羽安挣扎得手腕被勒得通红也?依旧无法挣脱,只能默默流着泪,任由双腿暴露在了空气中。
像是十分厌恶一般,顾淮脱下剪裁精良的手工定制外套,盖住了林羽安的腿,然后便将廉价的裤子扔出了车外,让保镖们处理。
林羽安靠在一侧车门上,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这已经是第几次被顾淮这样羞辱了?
顾淮大概,从来也?不?曾将他当做过一个人去尊敬,他在顾淮面前从来都没?有尊严。
顾淮因为心烦而不?住头疼起?来。他俯身靠近,想帮林羽安解开领带,却在俯身时?,听到了林羽安在他耳边小声?的哀求。
“不?要?在这里……求求你……回去,回去怎样都可?以……但是不?要?在这里……”
顾淮微微一愣,心底像是有一根小刺猛地扎了一下。
他回想自己曾经的所有行为,却怎么都想不?出到底是哪一步做错,才?会让林羽安觉得他是一个随时?随地都想着要?做那种事的人。
可?他同样也?不?是一个会为自己辩解或解释什么的人,因为从来都不?需要?。
所以顾淮最终也?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解开了林羽安手上的领带。
刚一获得自由,林羽安便将自己蜷缩成了小小一团,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肩膀不?住地瑟缩颤抖,死死咬着嘴唇,压下了喉间的哽咽抽泣。
他腿上还盖着顾淮那件价值昂贵的西装外套,像是厌恶顾淮到连他的衣服都不?愿意碰,可?也?不?想就这样暴露在顾淮视线之下,只能委屈巴巴却又小心翼翼地拉过衣服,将自己双腿盖住。
那防备的姿态,仿佛顾淮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顾淮看?着这样的林羽安,第一次在一件事上感受到挫败,心底烦躁更甚。
从小到大,他几乎在任何?领域都能做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没?有他做不?好?的事。
只除了林羽安。
三年前他想报复林羽安,想让他此生每一天都生活都充满痛苦,想让他失去一切希望。他的确毁了林羽安的生活,可?却没?有让他失去希望。
顾淮忘不?了那时?林羽安那充满希望的眼?神,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够在经历过那一切之后,仍旧流露出那样仿佛从不?曾被世界伤害过的神情。
后来林羽安失忆了,他觉得林羽安已经受够了惩罚,他想让前尘一笔勾销,他想对林羽安好?。
于是他给了林羽安优渥的生活,物质上没?有丝毫亏欠。
他帮林羽安改掉之前养成的陋习,他给林羽安请了老师,让他变成一个更优秀,更完美的人。
可?林羽安眼?底的光却消失了。
他变得越来越胆小,他仿佛每时?每刻都在战战兢兢,像一株原本生气蓬勃的花,在他的悉心照顾下,反而失去了生命力。
顾淮不?理解,自己到底哪里做到不?对。
车子缓缓驶离饭店,林羽安透过车窗,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曾经给予他短暂温暖的地方,看?着那烟火浸染的小楼和门口的人群渐渐远去,最后消失不?见。
他知道,自己可?能再也?没?办法回来了。
车厢陷入了沉默,只听得到发动机发出的轻微嗡鸣。A城与B城之间距离虽然并不?远,但开车的话也?还是需要?不?短的时?间才?能抵达。
沉默无边无际地蔓延着,身旁的林羽安渐渐安静下去,像是失去了所有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