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黎和泰难搞,连他爹也难搞,更不说遇到的各种小孩。

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系统:[想得多都是问题,做得多都是办法。]

“你说得对……”顾星阑欲哭无泪,重新拿起那条紧身皮裤,慢吞吞地穿上去。

皮裤的质感极好,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细看时还能看到暗暗的蟒蛇蛇纹。

这是……蛇皮做的皮裤?

全穿上后,顾星阑觉得自己的气势都跟着上涨了几分。

父子两个人挑衣服的口味不一样,前者的红裙是性感和优雅知性并存,后者是带着成熟和细微的攻击性。

不过,目前重要的是他没鞋子穿。

那双皮鞋早就被雨浸湿了。

无奈,只能光着脚走出去。

房门外静悄悄,两侧的墙壁在暗影中显得幽冷又孤寂,原本光洁的墙面,现在只倒映着疯狂抖动摇晃的树影和轮廓。

顾星阑穿着女装,走了许久才快走出长长的通道。

周身路过的佣人越来越多。

无一不是苦着一张脸,怪异极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抓着一个逃避他视线的人。

“夫、夫人好!我还有事要办,您、您……”

这人长着一张精明的脸,却连话都说不清。

顾星阑怪异地挑起眉,只能讪讪地收回手。

又慌又惊的表情,像是隐瞒了什么。

病人隐瞒病情时,就是这副样子,他再熟悉不过。

很快,到了房间门口。

算着时间,他已经有好几天没进过他这间房间。

打开门的瞬间。

里面发出的光差点没闪瞎他的双眼。

天花板的灯换成了水晶吊灯,把本就干净得能当镜子照的地板瞬间被上面的灯反射成电灯泡。

跟别说房间里面还有某个冒着金光的人。

这人不是谁,正是黎泰贺。

男人坐在暗红色的单人沙发,脸上戴着一副黑色细框的眼镜,神情专注,细细地看着手机,镜片上闪过的页面,明显是在看文件。

注意到的动静,男人抬起头,语气沉而冷冽。

“你怎么把衣服换了?”

门口的人身材高挑,一袭绿色宽松冲锋衣长及臀部,下摆随着步伐微微晃动,尤其是下身的皮裤……移不开眼,蟒蛇纹若隐若现,低调中透着几分野性,迈动间,步伐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风,浅浅的肌肉线条在衣裤的包裹下仍隐隐可见,流畅而利落,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独特而迷人的气场。

看到全貌,黎泰贺扬起眉。

顾星阑“砰”地声,迅速走进房间,把门关上,脸上微微泛热:“被雨淋湿了,你给我挑的那件裙子,自己爆开了,我没衣服穿。”

“嗯,和泰给你送过去的?”

顾星阑抬起眼,看向男人的面庞:“对……就刚刚的事情。”

“不用紧张,一件衣服而已,我也是刚刚才过来,你穿得……很合适。”

没由来的,硬是从男人的话里听出柔意,尤其是,他总感觉男人的视线像一条游动的蛇,从他的脚慢慢往上攀到他脖子。

令人恶寒!

盯得他浑身发毛!

顾星阑的双唇翕动了许久,不知道往下说什么。

“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黎泰贺的手指修长,把手机放进裤兜里面,语气、神态,慵懒极了。

他差点以为男人发现了什么。

可转念一想,顾星阑压下心里的惊慌,面上露出微微的笑容:“我刚刚做了一个好人好事……”

就在他准备把刚刚的事情全盘托出时。

一阵铃声打破了空气里怪异的氛围。

男人摁开手腕上的手表。

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老爷,我这边出了点事情,暂时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