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反问了一句。

两个泪如雨下的人突然噤了声。

“惠文。”

“黎总。”黎惠文拿着文件上前,朗声道:“除了陈司机,还有梁仓库管理员,其他人,全部解除劳动合同,下个星期一,全部跟管家核对身份。”

区区一百多号人的违约金,黎家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别墅的人很多都是一干就是干了几十年,早就把别墅当成自己人生的一部分。

“不!我不答应!我是看着您长大的……”餐厅匆匆赶来的人,膝盖都磨破了皮,双眼猩红,想到什么又收住了声,满面泪痕,凄凄道:“我不求您记挂我照顾您的恩师六年,您好歹也为了黎少爷着想,那是您的‘亲生骨肉’,没了我们,上学吃饭难道要让他一个人来吗?要不是结婚,您想想您都多久没回来昌谷了……”

女妇人说完,把头也磕在地板上,眼泪顺着脸滴在瓷砖缝隙、慢慢地溢出来。

场面怪异极了。

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

见到有记者偷偷把那支带着标记的钢笔拿出来,顾星阑移开了视线。

这群佣人口口声声为了少爷,可他们给黎和泰做了什么?

黎和泰的房间,书桌书架桌柜上,一些又高又隐蔽的方,全是灰,还有衣柜里面,衣服除了校服外,日常服寥寥几件,甚至透过四四方方的衣服,能想象到小小的黎和泰站在顶两个人那么高的衣柜前慢慢地折着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