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黎越倡甚至调整了一个让他舒适的抱姿。

“黎越倡。”

莫名其妙被叫了全名,黎越倡只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耳边的气息就像初春里最轻柔的微风,带着一丝丝暖意撩拨着他的耳垂,又藏着几缕淡淡的甜香,缱绻又缠绵,仿佛吹进他心尖里,掀起阵阵麻痒,就像情人在耳旁的低吟,温热且暧昧。

“操,离我远一点。”

“……后脖子动不了,你还是给我叫个医生吧。”

“叫什么叫,这样子怎么叫,我一动你就哎呦哎呦的叫痛,靠,把我当什么了……”

黎越倡的嘴巴突然不间断地蹦出一个又一个的字眼。

“黎越倡!”

又被叫了一次全名,黎越倡一直张着的嘴巴突然歇了。

他咂了咂嘴,低声道:“你叫魂呢。”

“你刚刚为什么叫他三少爷?”怀里的人艰难道。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那双泛着泪光的眼眸,像是有什么魔力,让人怜惜一般、答应对方所有的事。

仅仅对视了一秒,装备差点全爆了。

黎越倡的头脑不断风暴,凭借着十年如一日的三公里快跑、五公里慢跑、一百个俯卧撑五十个花式引体向上外加不计其数的举哑铃和拉伸,蹦出了几个字:“你看上他了?”

特么脑抽了?

黎越倡直接双唇闭紧,不想再开口说一句。

……

什么信息也获取不到。

之前的黎惠文也是,每当他想套取信息时,这人不是转移话题就是沉默寡言,或者给他画饼,更甚者直接起身离开。

而现在的这个黎越倡。

几乎和黎家人沉稳的风格不是同一个,满嘴跑火车,出口成脏,他动一下眼皮子都是他的错,这人满嘴骂他骚。

好脾气也不是这么惯着。

不过……他什么病人没遇到过,像这种发育和成长环境不太健全的,其实需要花费更多的耐心去纠正,而不是一个大逼兜解决。

心里自我暗示了许久。

顾星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道:“既然不想告诉我就算了,我只是一时好奇,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

这下,黎越倡反倒不舒服起来。

心里隐隐感觉这人在激他。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事,和你不相关的圈子别乱进,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到最后怪我没提醒你。”黎越倡直接呛了一口,把心里的不爽发泄出去。

两个人一来一回说话的时间,顾星阑已经能把手展开了。

余光看向刚刚咳嗽的人坐过的沙发位置。

刚刚,他只看到了那个人的脚穿着深蓝色布鞋,其余的,长相体型,全然不知。

但通过那人对黎泰贺不畏强权的对话,至少可以判断那个人有同理心。

这个念头是基于黎泰贺同这人是亲密关系。

人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

前世实习时,他遇到沉默寡言的患者,会首先和家属沟通,通过家属的反应来间接判断他的患者……

“你要是恢复了,就把你的臭手拿开。”

黎越倡的声音洪亮又粗犷。

讲话就像是在跟人吵架,刚硬极了。

意识瞬间回笼,顾星阑愣了一下,而后又柔柔地笑着,道:“谢谢你,把我放到沙发上吧。”

怀里的人就好像是想通了什么事,声音又柔又轻,像根羽毛,又像根小刷子……

“咳,你听好了,那个人是黎总在老家里称得上是最亲密的同辈人,别看他身体不好,要是让他拿到枪,不说狙击枪,就说手枪,十米开外也能爆了你的头。”

“视力很好?”

“嗯……简直是妖精。”

闻言,顾星阑垂下眸,暗自思忖。

最亲密的人却两年没见,黎泰贺明明这么紧张老宅的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