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小孩呢。
“叩叩”两声。
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爷,他们人到了。”
“走吧,机会到了。”
大厅。
几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肩膀带着雪,左右手各拿两袋子。
为首的中年男人,脖子带着大金链,笑起来两颗大金牙,触及到渐行渐近的人影,连忙喊道:“黎总!我来给您拜年!”
“铛”地声,放地上的袋子微微鼓起形状。
有名酒名烟,还有数不尽的饼干盒糖果罐奢侈品,更别提微微露出来的现钞。
“那个谁,这是给小孩的红包。”中年人抬着左手豪气地从兜里掏出厚厚的红包,塞管家手里。
直到黎泰贺彻彻底底推着轮椅走到大厅处。
相形见绌。
中年男人满脸堆起笑,目光从黎泰贺那身休闲毛衣,再移到自己身上时,笑容僵在脸上。
他下意识地扯了扯领口那根粗得扎眼的金项链,手里微微冒汗。
再看看身旁那堆拜年打关系的硬通货,和整个宅邸相比,突然有种上不了台面的感觉。
就这么莽撞地进来了……中年人局促起来,腰不自觉地弯了几分。
“黎总,我这一点小心意。”他用手挠挠头。
“不用客气,先坐。”黎泰贺笑着作请状。
*
谁也想象不到,他,张进豪!能跨得了黎家的门槛!
刚坐下,姓张的人连忙拍着胸脯道:“您的事就是我的事!那是必然答应的,我保管把那位视如己出!从今以后那位就是我亲亲儿子!”
说完,姓张的一口闷茶。
嘴里瞬间发涩发苦,牙都变得紧巴巴。
喝不得这种茶。
张进豪想呸又不敢呸,抬起眼偷看沙发对面的人。
居然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他绷不住,只能学着对方游刃有余的模样把茶杯放桌面上。
“您要派的那位是?”
“吱”地一声,从沙发背面,出来一辆轮椅,上面坐着满身绷带的人。
“这位是……?”
刚刚没看清,现在看完全貌,像木乃伊,这大过年的,看着就晦气。
姓张的人连忙抽起几张纸擦冷汗。
结果轮椅上的人又开到他旁边。
缝隙中投出来的视线就好像鱼的眼睛一般死寂无神。
张进豪吓得一哆嗦。
“就是这位,你既姓张,他便叫张星阑。”黎泰贺背靠着沙发,双手相握放在膝盖上。
笃定的语气让在场的外人皆莫名起来。
“您真会开玩笑……”
“不是玩笑话。”黎泰贺打断道。
“还有这位,是跟过去照顾起居的。”
话落,另一条黑暗的甬道,出来某道高大的人影,脸上面无表情,道:“黎长清。”
而高大的人影旁边,还有小孩跟着。
“这三位,就拜托你了。”
黎泰贺脸上带着官方式微笑。
不说轮椅上满身绷带的人诡异,就说这大的面无表情,小的阴气沉沉。
这三个人,左看看右看看,都散发着不祥。
沙发上的张进豪满身冷汗,纸巾不断擦着额头。
直到从别墅出来,雪停,地板结了层薄薄的冰。
脑子里恍惚极了。
“三位,红包,见面礼。”话音落下,张进豪连连从兜里掏出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