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带着亮光,转瞬即逝,很快黎和泰转了一个方向,气势汹汹。

门一开,外面响起微弱的吱吱声。

见黎和泰握着短刀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顾星阑连忙跟上去。

这人莫名其妙问了他一堆无厘头的问题,现在又拿着刀不知道去干什么。

通道里隐隐约约有老旧木床相碰撞的声响。

“系统,你能把黎和泰这一年半发生过的事情告诉我吗?”

站在通道中间的顾星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靠着声音的源头慢慢寻着路。

转眼的功夫黎和泰就不见了。

系统:[你不知道,本系统也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

吱吱声越来越大,摸清了方向,原来是存放旧物的隔间发出来的声音。

那间房是唯一没有上锁的。

其他房间都有锁头,顾星阑拿起其中一个看里面的锁孔。

这跟他在地下被放出去透气溜达时,看到的别无二致,这些锁似乎都是同一把钥匙。

越往里走,就听见越激烈的声音。

什么“他就快来了”“饿死鬼”“今天晚上不能聚”“去外面”尔尔的话。

压抑着的叫声过于销魂,听得顾星阑有些生气。

那隔间是偷情的地方吗?他要看的书还放在里面呢!

黎越倡之前给他送了一大批书,没有书架给他放,他就放在这个唯一没上锁的房间。

顾星阑毫不犹豫地顺了盆栽里的鹅卵石,正想去打扰。

门关着,但却没关紧,里面两个人进去时似乎很急,门缝下面还有衣角卡着。

“砰”地一声,鹅卵石把门击得敞开,把里面人吓得先是叫了一声,再响起衣服摩挲的声音。

等到里面的男人提着裤子出来偷看时。

顾星阑早就走进另一条通道。

顺着这条路能走到黎和泰平时训练的地方。

他躲没一会儿,就看到两只黑影急急忙忙掠过。

没看清,但总归是别墅里的某些佣人。

黎泰贺不经常回来,管家自然不可能管得面面俱到。

这间房之前是存放酒的地方,酒格子已经被撤走,换成了书架,和之前不同的是,里面多了一张木床和沙发。

窗边挂着帘子。

味道过于萎靡,顾星阑看着那些保存完好的书欲哭无泪。

可惜他现在寄人篱下,又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带着这些宝贝离开。

“唰”地一声,窗帘打开的瞬间,黑影从天而降。

是黎和泰,反手握刀,藏在窗里面,面目狰狞。

“……”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顾星阑抬手捻住上面立着的刀背,下一秒,短刀就到了他手里。

而黎和泰径直跳下来。

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顾星阑避而不及,被迫摔进了距离最近的沙发里。

他被死死地压住,那把短刀也溜进沙发缝隙。

黎和泰的呼吸急促,双手死死地握紧两侧的扶手,距离极近,顾星阑近到能看清对方眼神中的情绪,既有愤怒,也有不安,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依赖,不知从何而来。

对方就像一只找到灯塔的破旧小船,在濒临沉海前,不停地向灯光的方向划水。

顾星阑没有挣扎,以怪异的姿势被困在沙发里面。

“黎和泰,你到底怎么了?这一年半,你经历了什么?”

话音落下,只见对方微微颤抖着唇,似乎想要说什么,手指从扶手转向顾星阑的肩膀,紧紧地抓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掐进肉里。

顾星阑皱了皱眉,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疼痛的表情,反而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臂。

“如果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但你要知道,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在这里,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