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说完,黎泰贺就扶着顾星阑,牵到全身镜前。

镜子反射出来的身影让顾星阑自己也微微一愣。

这件衣服确实是难得的艺术品,下垂密切的银链非但不显俗气,穿上后反而清丽出尘、夺人眼目。

黎泰贺就站在顾星阑的身后。

目光透过镜子,再径直回到某人身上。

手指轻轻抚过顾星阑的肩膀,像是在欣赏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很适合你。”黎泰贺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餍足的笑意。

顾星阑却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微微侧身,试图避开男人的触碰,但那只手如影随形,始终没有离开。

“黎泰贺,你到底想做什么?”声音有些沙哑,顾星阑带着压抑的怒意。

而黎泰贺只是轻笑一声,转身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着,双腿交叠,姿态悠闲。

“其实你在拍完节目后,就已经可以下场了。”

他在城中村拍完节目,遇到了那场煤气爆炸,在极冷的冬天里发生点什么都不奇怪,他奇怪的是黎泰贺的态度。

“你太冷血了。”顾星阑拿起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去。

“人的血不可能是冷的,除非他处于死亡的状态。”

“黎泰贺,你是死是活?”顾星阑反呛回去。

“行尸走肉。”

没想到黎泰贺会这么回他。

顾星阑小口小口抿着酒,酒顺着嘴角慢慢滑进衣服里面。

沙发上的黎泰贺只是静静地看着。

目光触及到银链被染成淡紫色,混着若隐若现的肌理,男人的喉咙不自觉动了两下。

细微的气氛变化让顾星阑警觉起来。

“衣服脏了,我换回去吧。”他急急忙忙地换回来。

余光见黎泰贺起身慢慢靠近这边,顾星阑起了一身冷汗,讪笑道:“我想了一下,地下的生活也挺适合我。”

下巴被捏着向上抬时,顾星阑的脸皱得像菊花一样,恨不得把五官全部缩进去,头疯狂地往后缩。

这种暧昧的桥段让人害怕。

偏偏黎泰贺就这么捏着,不让他后退,也不让他前进。

“你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张脸,没有这张脸,经过培养,你会是一名优秀的潜伏者。”

“恰好,我最得意的就是这张脸。”

“确实,有得意的资本。”黎泰贺轻描淡写地松开顾星阑的下巴。

“既然你不想跟我过去,那我就带别人。”

黎泰贺走出去时,顾星阑连忙跟上。

这里机关众多,单打独斗太危险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通道时,刚好是黎和泰的房间附近。

耳边又是熟悉的木床吱吱声,顾星阑顿时就想到通道尽头的小房间。

那两个苟且的人还敢去野战。

顾星阑心静如水,往相反的方向走。

“你不去看看吗?”身后的人带着笑,刻意放轻了声音。

“我还有事。”他不想去掺和。

那两个苟且的人,他已经有眉目,上次在小房间里面发现两样熟悉的东西,也刚好和他看到的人对得上。

知道归知道,他何必自讨没趣。

别墅里的佣人集中在大厅,今天的接风宴主角没到场,这些食物没人解决,自然落到佣人的口中。

其中一个叫宋正思的吃得最欢,恨不得当场长出两张嘴巴两个胃袋来装这些食物。

“姓宋的,你来得早,你跟我们说说别墅的情况呗。”

有人拿着筷子敲盘道。

“侬想知道啥?”吃得满嘴油的人连头都不抬一下。

“你就说说之前那新闻说得是真的吗?”

慈善家的古董被佣人偷天换日的事情,这个慈善家正是别墅主人,几个月都不回来一趟,他们可算是知道那群佣人怎么敢的,换他们,他们也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