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另一块地方,树叶上都有水,也能解释黎和泰水淋淋的模样从哪里来。
这里既能看得清楚外面的人,也能听得到外面的人在讲什么,都一清二楚。
刚刚看到的虞月还是站着的模样,现在他再看,这人已经跪坐在地上,眼泪纵横。
还隐隐约约听到……“黎总,我真的没有把合同的事情告诉他,他、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
虞月哭哭啼啼地讲完,像是想起什么来,从背后里拿出包包,再慌慌张张地从包里拿出红色的小本子,“你看!他之前拿给我的,不知道从哪里偷出来的结婚证,就是姓洪给我,还说你的不是,还让我趁早离开,我念在旧情,才没有把他赶出去,您也知道,我这个人念旧,但天地可鉴!我……我根本不敢忤逆您的心思,这一年您还不知道吗?……我千想万想,都没想到姓洪的居然会毒死黎少爷的训练马,还把机票私吞了……”
虞月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来列克星敦都是洪梁在安排。
现在真出事,她两眼摸瞎,只能拿出自己的筹码出来。
可面前的男人什么表情都分辨不出,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她犹犹豫豫,把求助目光投向黎助理。
黎助理看了眼黎泰贺,正想说些什么,远处,突然炸响了烟花声,砰砰两声,地点就在山下的马术赛场,烟花射出来的光,五颜六色,把黎泰贺照得总算有些人情味。
看够了烟花,黎泰贺才转过身,慢慢走到虞月面前。
男人单膝蹲下,在虞月面前伸出一只手。
掌心平整,无端给人安全感。
就这么一下动作,虞月满心的怨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眼里忍不住泛出泪花。
这个人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迷魂药?
老实说,她顶替了别墅女主人的身份,还想过能和这人一起酿酿酱酱的时光,可别说那个,就连手都没有牵过,这个男人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货色,把她放在别墅,一消失就能消失好几个月。
“你、你不怪我,我就起来……”虞月哭得眼线都稍微晕染开,眼下黑乎乎一片,但自己浑然不知。
黎泰贺摊开的手一直停留在半空中,刚想开口。
虞月又抢道:“你答应我,每个月至少有三天能陪我吧?只有三天,我的要求不高。”
“结婚证,把结婚证拿给我。”黎泰贺脸上没有笑意。
虞月被男人的语气吓一跳,连忙把红色的小本本递过去。
在昌谷别墅待了快两年,她从刚开始极尽满足的物欲生活,到现在,她急需要精神生活的富足。
她每天玩乐过后躺在空旷又寂静的床上,只有一个人,循环往复的生活,她都快疯了,她现在急需要除物质之外的刺激。
看着黎泰贺要起身的动作,虞月连忙扒住黎泰贺的手。
对方的手很宽大,也很烫,还有那张俊脸和莫名其妙的荷尔蒙,一下子就把她的心脏给撩得砰砰直跳。
“钱花够了,你也该履行自己的承诺。”黎泰贺道。
那张合同上,她有一年零七个月的自由时间,可以用黎家的钱买任何东西、用黎家的钱体验各种生活,但时间一过,她要用一年的时间待在别墅里,哪里都不能去,事成之后,合同解约,她会被送到某个国家,还会获得九百万的补偿。
但真正听到黎泰贺的提醒时,虞月登时就松开了手,精神都有些恍惚。
那座别墅很大、很空,她根本不敢多待,每天晚上总是会幻听到钢琴声,或者人在呼救的声音,就连杰拉德那条狗,半年不到就精神不振,她这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待得下去一年!
虞月抖着身,还想说些什么,嘴猛地被布捂起来。
那些黑衣人就站在虞月身后,直接把人拉下山。
山顶的风刮得猛烈,把黎泰贺的西装领带吹得到处飞。
红色小本本被吹得弯折了腰。
这个结婚证还有一张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