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扫过她微微泛红的耳垂,"等我回来,差不多就该商量婚礼的具体事宜了。"

他们早早便把结婚这件事定了下来,只是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具体的计划。

陆宴臣已经迫不及待想把人赶紧娶回家了,免得自己的人整天被人觊觎。

“知道了。”

宋知意脸颊又染上了一层绯红,像是夕阳下的红霞,让陆宴臣看的目不转睛。

看完画展,陆宴臣开车把人送回了家。

车停在家门口,宋知意刚要解开安全带起身离开,忽然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拽住手腕。

她还没来得及质问,陆宴臣便倾身过来,带着薄荷须后水气息的一个吻落在了她的唇角。

这个吻很轻,却让她脊椎窜起一阵酥麻,以至于整个人都僵住了,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上去吧。"

他松开手时,指腹不经意擦过她锁骨,让她刚恢复的身体又窜过一丝电流。

宋知意随便嗯了一声,急忙推开车门离开,她低头快步走进电梯,直到金属门闭合才敢摸自己发烫的耳垂。

要是再待下去,她怀疑自己就要窒息而亡了。

第二天是周五,宋知意本来打算起来送送陆宴臣,可他像是猜到了她的打算,提前离开了。

宋知意不得已,只好去公司继续谈工作。

下午,她刚结束和合伙人的会议,正准备下班回家,手机忽然震动个不停。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宋雪薇的消息。

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以至于看到宋雪薇的消息的时候,她愣了一下。

“不想看看你未婚夫现在在哪儿吗?”

她皱眉划开消息,刹那间,心头一紧,不好的预感瞬间袭来。

“?”

宋知意强压下心里的不安与慌张,只发了一个问号过去。

她在发完消息之后便恢复了几分理智,陆宴臣这会正在国外,怎么可能同宋雪薇扯上关系。

只是宋雪薇刚放松下来没一会,对面便又发过来了一条消息,而且是照片。

宋知意点开照片一看,顷刻间,血液倒流,整个人都僵住了。

照片里,陆宴臣的腕表静静躺在斑驳的木桌上,表带扣松开着,像是刚被人解下来似的。

那是她几个月前在瑞士特意定制的百达翡丽,表盘背面还刻着他们名字的缩写。

陆宴臣很喜欢这块表,几乎形影不离,无论什么时候都戴着这块表。

这块表怎么会出现在宋雪薇这里?宋知意心里冒出无数个问号。

她呼吸一滞,胸口像被无形的手攥紧似的,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不,不行,她不能完全失去理智,现在最重要的找他求证。

想到这里,她立刻拨通了陆宴臣电话,可打过去之后只得到了一个无法接通的回答。

第三次重拨时,她几乎快要把手机都给捏碎似的,一张脸上写满了不安。

宋雪薇的新消息紧随而至:“西码头,两个小时之内到,否则后果自负。”

过了会,对方像警告似的,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你最好一个人过来,一旦报警,便再也见不到你想见到的人了。”

宋知意看了下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五十分了,要是想在两个小时之内赶到新码头,必须现在就出发。

关心则乱,宋知意实在是顾不得那么多了,丢下手头上的事便开车去了西码头。

不过临走前宋知意还是同助理交代了几句,一旦自己太久没回来,而且联系不上就立马报警。

……

游轮上。

宋雪薇坐在陆启淮不远处,两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岸上,在等宋知意出现。

她无意识的摩挲着刚发出消息的手机,第三次看向码头方向,半信半疑问道:"她真的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