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割去了断指边的那根手指。

“我用了那么多药,等了那么久……”秦风搂着燕行月的手骤然收紧,“怎么能让你白白占了便宜。”

剑尖轻晃,又一节断指跌落在血泊里。

“今早便该杀了你,若是今早杀了你,行月也不用吃这么多苦。”

青南之右手的手指被尽数砍去,露出血肉模糊的眼睛。

“这双眼,怎么能看见我的行月?”秦风抖了抖手腕,生生挖去了他的双目。

两颗分不清黑白的血球滴溜溜滚过来,秦风抬起脚狠狠踩了。

“这双手,怎么能碰我的行月?”

两截手掌跌落在地上,喷涌而出的鲜血沾满了秦风的长靴。

青南之自始至终都没发出一丁点声音,直至此刻,才轰然向后倒去,嘴里痴迷地叫着燕行月的名字。

秦风听见了,眼底的怒意熊熊燃烧,踩住青南之的脖子,剑尖探进他的嘴里割断了舌。

“聒噪。”秦风踢开这具不成人形的肉团,用沾血的手指抚摸男孩的眉眼,“吵醒他怎么办?”

燕行月虚弱地睁开眼睛,含泪张开嘴,双唇蠕动,秦风凑近才听见一声“疼”,心脏仿佛被男孩冰凉的手指攥紧,一瞬间喘不过气来。

“忍忍,我给你上药。”他抱着男孩,走过那团颤抖的肉,脚掌碾过他的脖颈,听着骨骼断裂的脆响,阴狠的笑挂上嘴角。

于是再凛冽的风也吹不尽这一室的血腥味。

作者有话说:哈。

☆、心如死灰还不如药效发作日一日

秦风抱着燕行月,在陆府空无一人的廊道上穿行。

男孩发青的脸在檐角的灯笼映照下时隐时现,秦风蹙眉抓住他的手腕,渡了自己的真气过去,燕行月的面色却没有丝毫好转。他便又脱了披肩,紧紧裹住男孩。

风雪交加,秦风来时的脚印迅速被积雪掩盖,他神情愈发阴狠,抱着燕行月跃上屋檐,寻找依旧掌灯的院落,继而提气飞身而起,也不管屋内有没有人,踹开门就走了进去。

桌上的烛台燃着摇曳的红烛,空无一人的床榻铺着绛紫色的被褥。秦风将燕行月放在床上,刚想起身放下帷幔,男孩冰凉的手脚就缠了上来。

“冷,秦风我好冷。”燕行月紧紧贴在他怀里,冰冷的泪沾满了秦风的脸颊。于是他再次握住男孩的手腕,却不敢继续渡真气,怕伤了燕行月的身子,也怕激发压制住的情毒。

“好疼……”男孩弓着腰在他怀里痛苦地挣扎,“好疼……那里好疼……”

秦风飞速脱了衣服,抱住燕行月冰似的身子,然后小心翼翼帮他上药,指尖若即若离地磨蹭红肿的花瓣。清凉的药膏终于止住了男孩的泪,秦风将燕行月拥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而男孩冷得失去神志,只一味往秦风怀里钻,滑腻的身子急切地黏着他,渴求寒夜里唯一的热源。秦风自是紧紧搂着他,脸埋在燕行月的颈窝里着迷地嗅,男孩身上散发着动情时才会有的清甜,萦绕在他鼻尖,无时无刻不在撩拨心弦。

而燕行月稍稍暖和了一些,神志也便清醒了不少,蜷在秦风怀里睁着眼睛看他,含着水的双眸望得秦风心池荡漾。

“你去哪儿了……”男孩伸出苍白的手指,将散落的头发束到脑后,露出遍布吻痕的脖颈。

秦风顺势低头吻上去:“去解决了池长老。”

男孩垂下眼帘,像是未把这句话听进去:“冷。”

“若是再渡真气与你,情毒怕是会压制不住。”秦风搂紧他的腰,“在我身边总不会太冷。”

燕行月眼底的水光泛起涟漪,最终唇边有了笑意,苍白的臂膀环住秦风的脖颈,滑腻的身子贴在秦风胸口:“也是,反正我是你的禁脔,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相拥而眠又有什么的呢?”男孩柔软的身子滑入秦风的怀抱,修长的腿攀上他的腰,嘴里一味地道冷,秦风将他紧紧按在胸前。

燕行月连嘴唇都冻得发紫,只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