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铭结婚后也一直对他好真的太反常了,他早早做好要在婚姻里和严亦铭怄气斗争的准备只等严亦铭对他不满,但是现在坐在这里给自己吹头的也是他。
边简回想了一下从小到大只有梁云在他小的时候给他吹过头发,其次就是严亦铭。
严亦铭有时候还算比较好心。
突然想到过世很久的妈妈也是一瞬间的事情,严亦铭动作轻柔,偶尔会扯到打结的头发。他妈妈手劲很小,整个人温温柔柔的,给他吹头发也是这样的。那时候的电吹风不是无线的,理发馆买来的,有很长、很重的电线,需要很大力气才能提起来。
妈妈去世后边简曾经自己吹过头,手举过头顶一分钟便酸涩不堪,于是不再吹头。电子产品更新换代,穿过你的发丝我的手永远停留下了。
边简拿手擦了一下眼睛,被严亦铭看到。
耳边吹风的声音没了,严亦铭说:“只是给你吹头发,不喜欢也不要哭吧。”
“没。”边简说。
“你扯痛我了。”
严亦铭沉默了一会:“我轻点。”
严亦铭的动作比之前更轻柔,边简却无法承受这好意躲开了,“不吹了,都干了,睡觉吧。”
热风吹过的头发很是柔顺,边简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剪过头了,发质偏软,服帖地散落,发色偏亚麻色。
严亦铭关了灯,也躺了下来。边简缩成一团睡得离他很远,沉默了好一会,严亦铭说:“很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