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可他真的好想和莺莺有个家啊。

姜罹低头笑出声,笑声不甘,到底盖住了喉咙间的哽咽。

他听见谢行莺心虚的问:“姜罹,你是不是喜欢我,那种和做爱不一样的喜欢......”

姜罹没有回答,他整个人像被人推进了水里,冒着湿稠的冰冷,沉默了许久,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只为谢行莺而存在的长命锁。

拇指一遍又一遍地描摹暗处的“莺莺长命百岁”,是他在银匠师傅的指导下,一笔一划,亲自刻的。

姜罹头埋得很低,声音很轻:“如果我说是呢。”

谢行莺睁大了眼,手指绞出发僵的青色,她仿佛被姜罹身上的气息传染了,胸腔弥漫出一股若有似无的涩。

好奇怪,好讨厌,莺莺不喜欢。

骗人的,骗她的,姜罹怎么会喜欢她。

谢行莺牙齿紧咬在唇上,鼻腔一酸,泪水掉了下来。

她哭过很多次,被姜罹欺负的时候哭过,生气的时候哭过,唯独这一次,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而哭。

谢行莺手背盖在眼皮上,被汹涌的泪打湿,怎么都擦不干净,她想,被喜欢的不是一件开心的事吗,为什么她会感觉好难过。

姜罹听见她委屈哭音,手碰上湿润水意,有些无措,故意回到恶劣模样,哑声道:“你有什么好哭的,怎么就这么爱哭呢。”

“呜呜......你别管......”谢行莺抽着鼻尖,眯着泪眼婆娑的眼,边拨他手边怼声,脆甜的声线哭软了,总有些抹不去的稚气。

姜罹弯下腰,强势地将她手压下去,抱着脸吻走泪痕,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绝不,他们还有很长的人生要走,谁又说得清明天呢。

谢行莺很好哄,被他又亲又摸地勾起了火气,悲伤情绪转瞬即逝,撅着嘴,抬脚踹他:“呜哼......你滚开......”

姜罹膝盖插进她两腿之间,遏制乱动的身体,借机给她重新戴上长命锁。

沉重呼吸落在头顶,谢行莺压下眼,眨着潮湿的睫,绵软的手心碰上银锁,犹豫了下,松开,又缓缓握紧。

“谢行莺......”

谢行莺还在发怔,就听见低沉的一句轻唤,懵懂抬头,姜罹将她拉进怀里,哆嗦吻在眼皮上,仿佛誓言的话却在发狠。

“我早就无家可归了,你别想逃,也别抱有侥幸,无论跑去哪我都会找到你。”

“你这辈子注定要和我纠缠在一起。”

“直到死。”

小姜其实赌赢了,莺莺不爱他,却没法不动容,如果只有厌恶,她又怎么会因为无法回应他的感情而难过呢。

莺莺获得了爱,也获得了爱人的能力。

114|114.谢行莺得知拍卖会真相,离开姜罹

姜罹自知拦不住她,不再多话,落后半步跟在后面,脸色冷得像挂了一层霜。

眼见离姜罹家越来越近,谢行莺也升起些许不安,脚步慢吞吞,吞了下口水,推卸责任:“你答应我的!到时候哥哥问起来,一定要说是你强行绑架我的。”

姜罹压着眼,嗤出一声鼻息,算是同意了,攥紧她手将人拉进怀里。

两人磨磨蹭蹭回到了大院门口,远远就看见了京A牌照的豪车,谢行莺从他怀里跳出来,特意离远几步,才孤身走进去。

衬衫长裤的青年站在姜罹家的客厅里,笔挺清隽,冷淡凝视着客厅悬挂的全家福。

姜罹见状暗暗磨着后槽牙,眼神敌视。

谢行莺像盘旋后归落的小鸟般跑过去,鼓着脸,小声喊了句:“哥哥,”扯着他的衣摆,娇声道:“你怎么来啦。”

谢怀瑾视线缓缓下沉,落在她纤细柔软的指节上,呼吸寡淡,没回应,反而看向门口的姜罹,平静道:“当年,的确是谢元川对不住你们姜家。”

姜罹听见他的话,却瞳孔震颤,骨子里尖锐的攻击性冒出了头,警惕心更加强烈,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