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上睡过头,没吃早饭,也饿了一上午,心里正烦躁着,小炮弹似得冲过去,将书包摔他身上,夹带火气道:“你来干嘛。”

两人同住东区,一起长大,只是相比惹祸精谢行莺,沈弋成绩优异,性格稳重,是家长口中的学习榜样,曲瑶舍不得给她零花钱,总拿沈弋做借口。

一来二去,谢行莺将沈弋视为仇敌,爱甩脸子,最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沈弋欺负她。

偏偏她爱漂亮,衣服包包化妆品,流水一样购入,轻奢起步,曲瑶满足不了她,她转头就去找沈弋,撒泼打滚,又哭又蹦。

沈弋接住书包,睨着女孩撅嘴,粉颊滚圆,卷发蓬软,气炸了毛的模样,弯下腰,挑眉笑道:“又怎么了大小姐。”

同住贫民窟,谢行莺却自幼娇气,有次和曲瑶发生争吵,曲瑶气急了,骂她丫鬟命公主病,惹得她崩溃大哭,离家出走。

半路大雨滂沱,她成了落汤小猫,蜷缩在桥洞底,冻得哆嗦,最后是沈弋找到她,外面电闪雷鸣,少年颤抖着站在对面。

谢行莺从未看见他露出那样脆弱的神情,脸色苍白,一言不发,一步一步将她背回了家,那天最后,沈弋哑声哄她:“莺莺永远是大小姐。”

往后的日子里,沈弋的确把她当成了大小姐。

谢行莺原本抱臂生闷气,阳光洒落,折射璀璨的光,她忽而瞥见脖子上六位数的宝石项链,是沈弋前段时间送她的生日礼物。

翘着下颌哼了声,主动凑近他,嘟哝埋怨:“都怪你!我妈说以后不给我做饭了,让我学你,自己做......”

闻言,沈弋脸猛得冷下来了,谢行莺哪里会做饭,生怕她不能弄伤自己吗,舌尖抵住腮帮子,干脆利落道:“不做,以后去我家吃。”

谢行莺被他牵着走,目光从攀着细长青筋的手臂,移到他眉眼,忍住快要翘起的嘴角,勉强点头:“哼,那好吧,警告你,我很挑食的!”

沈弋父母双亡,一个人住,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他翻开鞋柜,找到谢行莺的专属拖鞋,伺候她换上后,洗手走进厨房。

谢行莺没有做客的觉悟,直奔沙发,四仰八叉躺倒,从书包摸出漫画,咯咯笑着,沈弋拿出做好的奶香苹果小面包,走回客厅,看见了满地狼藉。

他弯腰收拾散落的课本,啧了声:“自己的东西也不整理。”

谢行莺翻一页,无所谓觑着他,突然洋洋得意,娇脆道:“我可是尊贵的高中生,网上说,高中生在家都不做家务的!”

拿书的动作顿了下,沈弋叠放整齐,将书包拉链合上,感到好笑:“那是他们父母怕耽误孩子学习,你学习过吗,作业都是我帮你写。”

他半跪在地毯上,伸手捏住女孩脸颊肉,“你明明是尊贵的高中生”他拖长了尾音,狎昵逗她,“宝宝。”

除了有高中生的年纪,自理能力无限接近宝宝。

谢行莺听见这话,瞬间恼红了脸,拍走他手,杏眸瞪圆,边缘湿滟,像勾了玛瑙线,尖叫吼道:“我不是!你才是!你一个初中生才是宝宝!”

男人对年纪都格外敏感,沈弋也不例外,听见这话,下颚线一紧,咬牙盯着她,谢行莺得意坐起来,叉腰大笑,他小她一岁,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也是她屡试不爽的攻击武器。

闻到奶香苹果的味道,刚想拿着吃,沈弋就连盘端走,站直冷笑:“这是宝宝辅食,尊贵的高中生吃不了。”

谢行莺急了,连忙跳到他背上,双腿夹住劲窄的腰,哼唧耍赖:“不要!我就要吃,我都快饿死了!”

卷毛软得像棉花朵,堆叠在沈弋颈后,混合女孩甜腻发嗲的声音,他脊骨过电般战栗,偏偏她无知觉,手还乱摸:“快点给我吃!快点快点,沈弋!”

简单两个字,从她嘴里出来,像生了小钩子,挠得他心痒难耐,沈弋压下嘴角,偏头不理她,故作漠然。

谢行莺小手垂下去,戳他喉结,嘴上不承认,躬体力行得分明是稚气做派,缓了会,见沈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