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冉坐在床边给膝盖涂药,倒是过的精细,听到安然这样问,沉默片刻,答道:“不知道。”

叶冉眼神晦暗,他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如果可以,他想就这样一辈子留在傅言琛身边。

但若被送去西半岛伺候数不清的人……那就刺伤客人,尽早被送去地下区,也好解脱的快一点,早日离开这不公平的人世。

但至少现在,还能每天见到傅言琛,就够了。

东半岛,白涵办公室。

顾清正站在白涵身旁汇报今日其他奴隶的数据,作为白涵的助理不仅要知道A区的奴隶状态,还得掌控整个东半岛的运作,时刻汇报给白涵,方便他对东半岛进行调度管控。

电脑上放的是叶冉宿舍的监控,从两人回去到现在说的所有话和动作都被傅言琛和顾清听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安然抱住叶冉时,白涵的气压太低了,顾清都有点站不住。

安然问叶冉心里装人了吗,叶冉回答“装了”时,顾清都替他捏了把汗。

“我稍后去罚他们。”

“不必,就当不知道。”

傅言琛嘴角噙笑的拦住顾清,他气叶冉还是和以前一样,自己明明过得没多好,却还会同情周遭的人,像个小太阳一样,给别人带去温暖,一肚子苦打碎了也不说。如今都沦为忘忧岛的奴隶了,还是这副让人心疼的模样。

傅言琛鬼使神差的离开办公室,心里乱糟糟的烦闷,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叶冉的宿舍,自嘲的笑了笑打算抬脚离开,却听见叶冉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

“安然,我后面够不到,帮我涂点药吧,不然明天受不住罚了。”

“哦,好啊冉哥。”

安然刚从床上坐起来,就被傅言琛推开门冷着脸的模样吓得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担心不会是监控让白涵看见来罚人的吧。

叶冉趴在床上,听到动静,起身看见傅言琛,也跪到床边,等着宣判。

傅言琛见两人都跪在那,心底叹了口气,面上依旧神色冷淡,他走向叶冉:“趴床上。”

“是。”叶冉心里疑惑,却也不敢问原因,服从就是,奴隶不需要知道原因。

男人却是坐在床边拿起他放在床头上的药膏,沿着脊背的鞭痕一点点均匀涂抹,傅言琛细致的没有放过任何伤处,屁股上藤条留下的痕迹也是他用指腹沾着药膏涂上的。

药膏冰凉,傅言琛的指尖却是温热,叶冉意识到,他并没有戴手套。

直到男人一手分开他的臂瓣,穴口传来凉意,叶冉红着脸头埋在被子里,声音小的和蚊子似的:“先生……那里没伤着。”

傅言琛手下动作不停,只将药膏在他穴口打圈,并没有伸进去,“有些泛红,涂点好。”

叶冉心里暖暖的,蒙在枕头上的耳朵仿佛能听见那抑制不住的心跳声,暗骂自己没出息。

傅言琛从他的洗漱间洗完手出来时,叶冉已经跪在地上等他,见他出来红着脸说了句:“谢谢先生。”

男人看起来有些别扭,“嗯”了声便关门离开,还不忘扫了眼跪着的安然,有些莫名其妙。

待他走后,安然急匆匆的从地上起来,“哇,冉哥,先生居然专门来给你涂药哎。虽然调教师都不是什么好人,但先生刚刚那样真的好绅士。就像是在精细照顾自家奴隶的主人。”

叶冉愣住,是了,他们这些奴隶都是商品,教好了就会送去西半岛赚钱,岛上的人哪会管他们的身体状态,难怪安然会这样说。

但傅言琛是专门来的吗?叶冉觉得,不太像……

再次推门进来的是身穿黑色制服的岛上工作人员,送来两人的晚餐,依旧是特质饭糊,早中晚三餐的饭糊品质不一样,最难吃的大概就是中午的,晚餐会稍微好一点点。

叶冉跪趴在地上边舔边想,他居然已经学会苦中作乐,简直好笑。

他们用餐的规矩和时间限制都是初训楼一手教好的,十分钟后工作人员准时收走两个空了的餐盘,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