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心理医生早就提过,可他却并没有改变自己对抗病症的方式,还在坚持服用帕罗西汀。

陈则眠想起陆灼年卧室里满满一柜子的药,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灼年见陈则眠突然沉默,也没有再开口。

气氛倏然沉闷,却并不太尴尬,二人谁都没再说话,也都没走,就这么安静地在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

半晌,陈则眠&陆灼年:“我/你……”

两个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止了声。

陈则眠看着陆灼年:“你先说。”

陆灼年开口道:“你放心,我的病可以控制,每次失控前,我都会把自己单独关到这边来……如果你还是觉得别扭,我也可以搬回陆宅。”

陈则眠缓缓瞪大眼睛:“你这是什么话?”

陆灼年说:“我有这种病,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你现在知道了,再和我一起住,心里也会很不舒服吧。”

陈则眠一拳捶在陆灼年肩膀,怒道:“少说这种没劲的话。”

陆灼年神色不动,一夕之间恢复了疏离矜傲的冷淡模样,用陈述的语气说:“这不是没劲的话,这是事实。”

听到这种冠冕堂皇的论调,陈则眠更加生气,恨不得当场就和陆灼年大吵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