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已久的炽热情感,化为一道道奔腾不息的春水,浊浪汹涌澎湃,浩浩荡荡地向陈则眠流去。
他很清楚陈则眠想要什么,也知道这一切对陈则眠而言更像一种利益上的互换。
但心理上的满足感战胜了一切。
陆灼年轻抚陈则眠鼓起的侧脸,喉结颤了颤,闭上眼任由理智失守。
他也满足了陈则眠。
被温湿口腔包裹住的瞬间,陈则眠像是被电流打中,从头顶连着脊椎后背一路酥麻。
陈则眠发出一声压抑又适意的低音。
太爽了,太爽了!
这种感觉,无论尝试多少次,都让陈则眠有种爽到想死的感觉。
如醉如痴、魂摇魄乱。
灵魂仿佛被割成了两半,拉扯着他沉沉浮浮。
一个自己觉得和男人这样嘴来嘴去的不好,另一个自己又觉得这只是在帮陆灼年治病。
一个说治病的话你为什么要贪图享受,另一个这事乐于助人的福利。
颠倒感和错乱感不仅没有消除他身体的快乐,反因这丝有违常理的沉沦而更加刺激。
修长雪白的双腿曲起又伸直,身体反应昭示着主人的犹豫与挣扎。
陈则眠不知道究竟该怎样才好。
陆灼年看到那两条漂亮的长腿,眸色愈加幽深。
他按住陈则眠的脚腕,沉声命令:“不许乱动。”
陆灼年一开口,包裹着陈则眠的温热自然就消失了。
陈则眠难耐地哼了一声,控制不住腰身的反应,下意识往陆灼年唇边凑,不知轻重地往人嘴唇上怼。
陆灼年微微偏头,避开了陈则眠的要求。
陈则眠的行为虽然已经完全被欲.望左右,但到底还是惮于陆灼年的威慑,只敢做些小动作暗示,不敢强行指挥陆灼年践行互助合约。
鉴于陆灼年没有继续帮他的意思,陈则眠只能抬手自力更生。
陆灼年眼眸微垂,看着陈则眠努力了一会儿。
陈则眠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侧身躲开正面对狙。
用手的频率快,他又了解自己的身体,陈则眠呼吸越来越快,很快就找到了感觉,没想到就在冲上云巅的前一秒,陆灼年突然抬手压住他的手腕,强行把陈则眠从云端拽了下来。
“陆灼年!”
陈则眠没忍住叫了一声:“你有病啊,快放手!”
“你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有病。”陆灼年音调冷清,不染丝毫情.欲,像是处理公司业务一般,用问下属的语气质问道:“让你碰自己了吗?”
陈则眠振振有词:“你都没帮我到最后,我自己来还不行了?!”
没想着陆灼年只说了一句,陈则眠就哑口无言了。
“那你帮我到最后了吗,陈则眠?”
陆灼年垂下眼帘,盖住眸中所有的暗沉危险,好似在进行一项商业谈判,用冷静的语气、磋商的态度,逐条指出对方工作上的疏忽和怠慢。
“说是帮我治病,却光顾着自己舒服。”
陆灼年紧紧攥着陈则眠手腕,力气非常大,问责道:“陈则眠,你不是个好大夫。”
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最磨人,陈则眠简直快疯了。
偏偏陆灼年在最关键的时刻计较了起来,为了获得对方宽赦,好听的话根本不需要多加思考,就能脱口而出。
陈则眠囫囵道:“我帮你治,帮你治,你先放手,我等会儿保证认真治,努力治。”
陆灼年乌黑的眸子凝着他,语气怀疑:“你能帮我怎么治?”
陈则眠允诺:“你想怎么治都行。”
“说得好听,”陆灼年像是打定主意要和陈则眠算总账,见陈则眠逐渐缓了过来,又抬手捻了捻他,在即将消退的火焰上又添了把柴,再次把火高高吊了起来:“每次都偷懒耍滑,身体还娇气,轻轻一撞就咳嗽。”
陈则眠胸膛剧烈起伏,不自觉追随着陆灼年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