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一样地咬着他不放,可有欢娱传媒挡在前面,警方想要找出他与那些事情的关联并不容易。

公司不是他办的、小金丸不是他生产的、那些淫.乱奢靡的派对他一次也没有去过。

他老了。

二十多年前,瑶台阆苑最灯红酒绿的时候,萧儒海就对那些男女欢好之事兴味索然。

那时他五十出头,宝贝幺儿萧佲兀刚上小学,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小儿子身上,当时很多同龄人都有了孙辈,萧儒海没有,但他有老来子,羡煞旁人。

萧家主脉香火不旺,在子嗣颇为艰难,那个早婚早育的年代,他结婚多年有了长子,而长子又年近三十才生下长孙萧可颂。

萧可颂是长房长孙,也是萧家主脉唯一的男丁,旁系杂七杂八的亲戚倒是不少,但萧儒海不可能把萧家给他们。

回想起这些年萧家的兴衰起落,萧儒海心中五味杂陈。

盛极则衰,古之必然。

根基深厚的瑶台阆苑倾覆也不过一夜间,萧儒海从没觉得自己能躲过什么。

但他并不着急,因为他还有时间,可留给警方的时间却不多了。

傅观澜明知萧儒海在拖,却也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