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注视陈则眠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什么。

陈则眠瞳色十分特别,是一种柔和而清透的雾棕,不深不浅,饱和度恰到好处,像一块儿沁在冰泉中的琥珀,鎏光溢彩,温暖又明亮。

在这双澄澈眼眸的回视下,陆灼年没有再提出任何疑问。

“月下风前,逍遥自在,兴则高歌困则眠。”陆灼年缓声道:“很有意境。”

陈则眠有点惊讶:“陆少真是博闻强识,这么生僻诗句也能信手捻来。”

陆灼年说:“这句很有名,也很适合你。”

陈则眠笑了笑:“适合我?”

陆灼年:“你在车上都能睡着,睡眠质量令人羡慕。”

“也不是每次坐车都会睡的,”陈则眠解释了一句,只想赶紧把名字的话题跳过去,就问:“陆少睡得不好吗?”

陆灼年微微颔首:“不容易入睡,睡眠质量也很低,感觉在睡,但意识是清醒的。”

陈则眠说:“我高考前一天晚上就是这样的,一夜断断续续,睡一会儿醒一会儿的,第二天特别累,但精神异常亢奋。”

陆灼年食指微动,单手将小票折了两折,指腹在写着有陈则眠名字的位置上反复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