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人不满的就是,他脸上戴着面具。
斗兽场上的另外一边很快放进了一个跟他体格差不了多少的人。
在屏幕看不到的斗兽场座位上,江姜披着一顶斗篷,正襟危坐。
在他身边,墨琛斜靠在座位上,双手随意地搭在背后的支撑上。
“期待吗,江姜?”
江姜看着下面的人,唇抿着,没有说话。
没有等到回答的墨琛沉了脸色,将人一把拽进自己的怀里,捏住他的下巴,眼神沉郁。
“我在问你话!”
江姜望着他,清澈的眸子是疑惑和迷茫,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怎么,心疼了,不是说只爱你的丈夫吗,为什么又要心疼别的男人。你这颗心,可真花呀”
墨琛的手抵上青年的胸口。
他能感受到下面在跳动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只要再稍稍用点力,就能把青年的心脏给掏出来。
那样,他就能看看上面刻的是谁的名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不是你的弟弟吗?”江姜的声音让他怔愣了两秒,旋即沉了脸色。
“事到如今,还在跟我装疯卖傻吗?”墨琛冷笑一声,“还是说,随便一个人,你都能认成你那战死的丈夫?第一个是墨珩,现在成了我?”
“你……你怎么会知道?”青年的眼神里透露出无辜和不解,好似还有水光在里面晃动,“不是,我没有骗你,我……我……”
青年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眼尾像是被涂抹上了胭脂色,看着格外可怜。
墨琛察觉到他的状态不对,攥住他的手腕,“你怎么”
“咚!”
鸣锣声响起,底下的厮杀开始了。
墨琛没有再去理会江姜的情况,只是将他身上的斗篷拉下了一些,强行将人禁锢在身边。
“好了,一起安静地看戏吧。”
几乎是信号被发出的那一刻,墨珩对面的人朝着他冲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黑市的奴隶,专门训练成这种形式的厮杀机器。
一般人是很难和他们打的,但墨珩不是一般人。
他也是从一场场战争中磨炼出来的。
甚至在这短短半个月时间,他脑子里多了一些说不清的东西,很奥妙。
那些片段让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莫大的欲望。
是他的。
无论在哪,什么时候,这个人都该是他的。
他眼神一暗,在那人靠近他的一瞬间,手极速掐住了他的命门。
短短两秒,人就倒了下去。
死了。
结束得太快,观众席上看戏的人都愣住了。
墨琛眼神幽幽地看着这一幕,轻嗤一声,“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一个又一个的人被放出来,石板地的尸体也越来越多。
墨琛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不过有件事情更让他在意,身侧的青年没有再跟之前一样呓语,反倒是目光灼灼地看起台下的戏。
这样的场景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可真正发生时,又让他觉得有些诡异。
他认为青年应当如此,可他又觉得他不应该如此。
极度的矛盾下,他将人抓回自己的领域之中,压低声音对他说:“这么快就不演了吗?”
江姜睨了他一眼,“演什么?”
墨琛眼神变冷,幽绿的瞳孔死死盯着他,就像一条毒蛇一样。
“刚刚不是还在关心我,叫我阿琛,想要得到我的庇护?”
江姜可以确定,这个墨琛脑子有病。
他的确有病,“没死”之前顶着两副面孔,“死了”之后也顶着两副面孔。
不疯才怪?
不过有病的人可不止他一个,江姜抿唇一笑,眼神重新望向场正中央的alpha,他的身上已经染上了不少鲜血,但鲜少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