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比痛苦还让人绝望的无力感。他抚了抚手腕上的佛珠,忽地抬头瞧向对面的弃名山,夜黑得像浓墨,隐约只能瞧见一间屋子亮着。佛珠突然落了一地。
陆岱景叩了五千台阶,他为江奉恩不知求了多少回平安长乐,到头来都是假的。
神佛虔心,统统都是妄言!
陆延礼勉强支撑起走到崖边,缓缓地、长长地舒了口气。
“恩恩,原来你一点都不怕。”说罢,就这么直跃而下。
天际边又是一阵响雷,解原心头一跳,慌忙跑到方才那地,已经不见陆延礼的身影。
雷声和着风倏地一阵将窗户吹开。小侍上前要合上,却有人制住了他。
“别关,我坐会儿。”
“少爷,明日我们便要上路了,得早些睡下。”说到这儿,小侍突然想起问:“少爷可想好去哪里了?”
那人坐到窗前看着外头的山景。沉默半响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