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人前来,否则所见痛入骨,怕使我魂魄灰飞烟灭。

他想用这寥寥数语叫江奉恩记他一辈子,念他一辈子,往后余生每每想起他都哀恸万分,即便与其他人在一起都无法将他忘记。

可江奉恩又到了这庙中,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竟不是独自一人前来。

他的恩恩,从小被自己护在怀里的人,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了,也能颠倒似的护着自己。

罢了。罢了。

陆延礼又将另一封信递给侍卫送出去。

就当是为他妥协一回,只要他能留在自己身边。

江奉恩赶到宫中时陆岱景已经彻底晕死过去,太医院急得乱成一锅粥,甚至朝中重臣早已侯在陆岱景床边,就等着宣诏启钟。

“君后!”

安公公这一嗓子把殿中的人都吓一跳,江奉恩将东西递给太医,“这是解药。”

太医嗅了嗅,便急忙将药给陆岱景喂下。

江奉恩提着心紧紧盯着塌上的人,忽地见他眉头一皱,猛呕出一滩乌血,太医忙把住他的手,半响,“脉象稳下来了。”

陆岱景悠悠转醒,面上也有了些血色,江奉恩这才彻底松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