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亚历克斯转头看向白柳,他神色空茫,好像在问白柳,又好像在问自己:“我应该用这种药剂吗?”
白柳把住他轮椅的后背,平静地俯视他:“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亚历克斯攥紧手里的药剂瓶子,低下了头,自言自语:“如果……我不会用的。”
“这个世界上相爱的人太少了,药剂只能变成拆散他们的武器。”
白柳侧过头看了一眼帐篷,轻声说:“有时候拆散相爱的人或许不是外在的东西,而是其中有个人已经选择了和你不一样的道路。”
“而你阻止不了他。”
亚历克斯苦涩地笑了一下:“是的,白柳你为什么非要把这个真的导致我和盖伊分开的原因讲给我听?”
“你真是……又理智又残忍,要眼睁睁地看向自己的爱人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白柳,你根本不明白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痛苦。”
白柳垂眸说:“或许吧。”
他说着,推着亚历克斯的轮椅往外走。
恢复了的盖伊从帐篷后面悄无声息地钻了出去,他远远地回头望了一眼帐篷前,那前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地面上留下两道轮椅辙。
就好像他依稀听到的亚历克斯的声音是他因为太过思念对方产生的幻觉。
盖伊停顿了一会儿,头也不回地离去。
晨光微熹。
中心湖泊里的水面上布满了梭形的木制船只,每只小船上站着五到十个土著士兵,晦暗深绿的水面下突击一队的士兵携水雷无声无息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