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宁微微地偏过头,身后有道声音,让他抬起手来,贺宁就不由得想起了他曾经被扣住后颈按在墙上任闻君鹤和摆弄的情形。

如果让闻君鹤知道他所想他应该会皱着眉头骂贺宁有病。

贺宁曾经看过一本书,探讨过性跟爱。

最终的结论是,爱是少见的且单一的,性是流动且多余的。

闻君鹤对他连性都没有,更比如说是爱了。

不远处的镜子里倒映出贺宁的脸,他穿着件单薄的蓝色绸面睡衣,领口半开,锁骨清晰可见,他有一副很不错的皮相,不像贺闳兴,而是更像他的母亲,黑发白肤。

至少第一眼闻君鹤见到那个如同天使般精致的男孩时,并没有生出厌恶之感。

不远处的闻君鹤却没多看他一眼,就将脏衣服丢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