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过去吃饭吗。”

谢行莺清嗓,小鸡啄米般点头,大步朝车上走,余光瞥见沈弋颈上隐约暴起的青筋,突然冒出一个报复的念头。

她撒开腿回头,三两步扑进陈麒山怀里,在他唰得一下变得僵硬的胸膛里,掐着甜嗓说了一句:“陈麒山,晚上见。”

然后头也不回地爬上车座,脑袋冒出车窗,朝陈麒山挥手,一道目光都不曾施舍沈弋,直至车离开,她才倒进座椅,回味沈弋黑得能滴墨的脸色,捧腹大笑,如数家珍地向隋云宣泄对沈弋的怨气。

坐在驾驶位的隋云时不时应和,心中了然。

好消息,她的老板目前还没有遇上新的情敌。

坏消息,旧的那位似乎从未退场。

在她走后,沈弋低着头,指尖滑动屏幕,如果陈麒山走过去就会发现,密密麻麻的文字里全是他的身份信息。

说实话,刚打照面时,沈弋根本没把这人当回事,原因简单,比起谢怀瑾和姜罹,这个叫陈麒山的男生长相太过平庸。

并非他以貌取人,而是大小姐不可能会喜欢上一个这么普通的人。

可即便心里门清,此刻他仍然被那个临走前的撒娇刺激到了,攥紧手机的手都在抖。

为什么,为什么谢行莺的身边总有这么多人,有一瞬间,沈弋理解了谢怀瑾买凶杀人的行为。

换他,他也想弄死所有人。

深深凝了眼木然着脸的陈麒山,擦肩离开时,冷笑警告着:“离她远点,收起不该有的心思,你配不上她。”

陈麒山经历过太多,对这种程度的恶意心态平稳,不置一词。

他如何不清楚谢行莺对他罕见的亲昵是为了向这个陌生少年示威。

但他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