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瑾冰冷的警告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全然没有往日矜贵有礼的模样,戾气低吼道:“滚开。”
曲折玉看见他泛着猩色的眼睛,像是陷入某种可怕的回忆,瞳孔缩成小圆孔,极为恐惧,浑身都在发抖,经理恨不得将脑袋贴到鞋面上,赶忙拉扯着曲折玉踉跄贴到墙边。藦羯佐?
已经收到消息的司机早早拉开车门在门口等着,谢怀瑾动作轻柔得抱着她坐进后座,司机突然出声:“大小姐是烫伤吗,先把衣服脱掉吧,防止伤口粘连。”
所幸她今日穿得是宽松小吊带,谢怀瑾轻而易举的将衣服卷到肩颈处,完整露出粉蓝色内衣包裹着的雪嫩小乳和细软腰肢。
目光触及到胸前一片红色痕迹,谢怀瑾毫无半分旖旎心思,修长的手指将内衣扣解开,谢行莺像是哭累了,阖眼躺在他臂弯里嘤咛,眉毛因痛苦而深深皱起,不安得晃了晃脑袋。嚤竭侳??ò??
谢怀瑾贴着谢行莺额头,哑声道:“不怕不怕,有哥哥在。”
谢行莺小时候体弱多病,经常发烧,每一次痛苦呻吟时谢怀瑾都会抱着她,贴在她额头上说着“不怕不怕,有哥哥在”,这一句安慰几乎贯穿了她整个童年。
此刻像是被安抚到,谢行莺湿透的睫毛颤抖两下,往他怀里又缩了缩,昂起小脸去寻他的嘴角。
谢怀瑾没有丝毫犹豫,俯身轻吻着她水润嫣红的唇瓣,司机在后视镜里窥见这一幕,像是许久以来的隐隐揣测化为现实,瞳孔骤缩。
他平静地掀起眼皮在后视镜里与司机对视,毫无遮掩意味,继续着不伦行为。
向来清寒的桃花眼早已弥漫出晦涩的浓稠,隐藏在雪胎梅骨下的阴霾几乎要凝成实体,隐约露出的一隅疯狂如同野兽一般。
她打了个寒战,收回目光,将后视镜向上折叠,视若无睹。
29 22.被爱的人一百岁也可以娇气/4珠
终于到达医院,将谢行莺抱上急诊病床,经过诊断幸好只是一度创面,没有起水泡,涂抹药膏静养,最多一周就能完全恢复。
上完药的小护士临走时没忍住笑出声,似乎是极少见到谢行莺这么娇气的女孩,明明已经是最轻度的烫伤却哭叫得宛如脱了一层皮。
谢行莺恨恨咬着唇,红着脸瞪了护士背影一眼,呼呼生闷气。
谢怀瑾坐在一旁,给她汗湿的刘海捋到两边,淡笑:“没关系,莺莺有人爱,可以一直娇气。”
眼尾处尚有水渍,谢行莺歪着脑袋,娇小的身体躺在纯白的病床上,脆弱得像一株长在掌心里的小花苞,认真问着:“一百岁也可以娇气吗?”
“可以,”谢怀瑾拿起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和汗液。嚤皆估???二
然而等毛巾移开,晶莹剔透的泪珠又无声滚落下来,濡湿漂亮白嫩的小脸,谢行莺咬紧嘴唇,颤抖着溢出委屈呜咽:“可是......可是只有哥哥喜欢我......如果哥哥......也......不喜欢我了怎么办......”
脑袋陷进枕头里,抬高的玉颈紧绷着,呼吸都要支离破碎了。
谢怀瑾怔住,为什么他这次回来,小莺突然变得很没有安全感,先前在车里也是。
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从颈后穿过,将她搂抱在怀里,耐心擦掉泪水,温声中又有几分不动声色的引导:“是哥哥做了什么才让小莺觉得我不喜欢你了吗。”
凛夜因为担心她伤势一直盯着画面,此刻看见谢怀瑾试探,烦躁地啧了声,提醒这个笨蛋:“注意别被他套出剧情的事。”
没想到她都这样了,系统还想着任务,谢行莺愤怒地在脑海里骂他:“我又不是笨蛋!管好你自己。”
凛夜听见这话血气快速上涌,咬牙道:“你不是谁是!随便你好了!”
发现谢行莺在发呆,谢怀瑾摩挲了下她白玉似的耳垂,又轻声追问:“还是谁和小莺说了什么?”
睫毛上还坠着泪珠,谢行莺抽噎着别开小脸,模糊不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