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恶毒的诅咒。

“他这般出格,怕不是身后人有了行动,他才底气这般充足。”孙策看着侍女挑灯,便对着周瑜说道。

“你这人向来表里不一的,还怕他?”周瑜揶揄着孙策。

“公瑾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孙策没了酒桌上的端庄,笑容带着闲适。

“你不怕,那公瑾有一计,就问伯符敢不敢了?”周瑜拿出块帕子擦着自己的武器,似乎只是在聊家常,两人这般是经常的事情,一旁伺候的人早早就退了出去,这里就他两人。

周瑜可随身带武器是孙策破格允许的,一身戎装的周瑜才不愧是他的周公瑾。

“你的计策我视如己出一般,我怎么不敢。”孙策似乎听了笑话一般,忍不住笑声。

周瑜定定的看了孙策一眼,这话说得,到底是夸人呢还是贬人呢?

像个孔雀似的,骚包。

酒醉的夜晚,气氛刚好,两人定下了良策。

不日之时,孙策殿下要去丹徒山狩猎散心的事传播了出去,刚刚胜仗,似乎也确实该放松一下心神,领导者的决策下面人可以揣摩玩玩不可以颠覆。

周瑜称这次为引蛇出洞。

“他若真的势大,必然会在你放松警惕时对你下手,抓他个人赃并获甚至引那身后人出来。”周瑜说起计谋时的表情带着满满的自信让人欣赏。

“他若虚张声势,狐假虎威,也不差。我这边整顿行军,你回来之时,便是出发征战之时!”周瑜自然不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两手都要抓。

飞鸽传书虽然有延误,但是毕竟是军前准备,并不是正式上战场,两人颇有把握。

孙策还是更为惦记自己领头人身份的分量,带兵打仗上前线,这一次也依旧准备着。

周瑜则看家,守护大后方不被人破了城,落得个背腹受敌的境况。

然而再怎么空想好的计谋也难过情报不足这一弱点。

即使抱着一边演戏提防,一边筹备北上计划,孙策看见面前做法事的天坛还是忍不住眼前一黑。

于吉笑着说:“老道我算出你北上死无全尸,那必然是死无全尸。”他哈哈笑着,随即因为法事打断咽了气去。

本来只是想重伤于吉的手下露出了惭愧的表情,“臣万死难辞!”

孙策让人收了天坛,只能去查到底是做了什么法事。

孙策内心惴惴不安,不知道源头。

但是不几日就病倒了,无来由的发热,姜汤也没用,脑子也朦胧起来,只来得及交代一声赶紧回城,“这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谁也不许把我的事情告诉公瑾。”他看向周围人,即使病弱还是难掩锋芒。

“臣/小奴/奴婢遵旨。”

勉强交待了事情的孙策只能龟缩回马车养精蓄锐。

然而这事情又怎么能瞒得过他左膀右臂一般的周瑜呢。

狩猎时间还有,而孙策却提前回城,这件事有人颇为困惑,倒也没有多心,只有周瑜断了孙策阵前排布多了疑虑。

对外或者说对周瑜的说法是狩猎时猎物惊了马导致落马而已,暂且回城修养,然而周瑜几次上门却被孙策挡在了门外。

直到这一次,大门被猛的打开。

周瑜腿上、腰上扒着好几个人,也亏得周瑜平常对待下人脾气不差,不然也不敢如此夸张。

此时正值芒种,气温上来,这屋内窗户开了几扇却带不走屋内闷热潮气。

孙策此时窝坐在榻上,只着纯白的里衣,他手上拿着竹简看得仔细,似乎被打扰了才抬眼看向周瑜。

气色并不像有问题一般。

周瑜挥退那几人,转头关了门。

“怎么了吗?”孙策似乎没觉察出这山雨欲来的架势。

“你的能耐和我说惊了马,是不是太过排外了?”周瑜几步就到了跟前,手指点住那竹简,似乎人拿的着急字都是倒着的。

孙策抬手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