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他后撤的时候,刚刚消失的真气又猛然窜出,笙慕筠沉默半晌一边拦住义父,一边往外奔逃。

义父看着火染了半边天,忍不住咬牙切齿。

“笙慕筠!”

然而跑出去的笙慕筠也忍不住揪住领头的人衣领:“大漠王做了什么?!”

对方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抓了一张小抄:“给你丹田下了制约,别没头没脑的爆冲。”他们扯皮的时候,带着女子的人已经去见可以安顿他们的人了,还有很多马车。

“他做了错事,我该斩了他!”笙慕筠的正义情节太盛了,所以这篇文后期才那么OOC。

“是的,但是不是现在,也不能是你来斩。”即使是义父,那也是父,不论是现在的法律还是道德层面都会毁了笙慕筠。

大漠王可不喜欢一个失去人格的人。

即使那是一条狗。

“回去吧,教主大人还在等着您。”有人牵来了马匹,笙慕筠也知道和他们胡搅蛮缠没有用,只能去找正主。

但是他明明被放走了,却又自己回去?

笙慕筠从未感觉过迷茫,现在却心无着落。

他忍不住回头看庄子,火焰已经小了很多了:“那师妹,她,知道吗?”

“公子,我们教主可不承认无知者无罪论。毕竟即使是公子您,教主大人也多有惩罚。”他们说得不客气,看着笙慕筠的眼神也没有多恭敬。

笙慕筠不知道该怎样回,不知道该怎样去判断。

是非对错忽然调转了方向,马车里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过头了。

直到他们停车,有人简单煮粥,另外又起了个火堆烧些鸟吃,粥很香不过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有的不够吃饱,但是那些女子受了折磨不能突然大鱼大肉的。

只有几个愿意吃饭的,其他都已经萌生了死意。

虽然有女子前来接应,但是这里还是男的多,他们似乎习惯了这种场景,哄着骗着那些女子喝点粥。

笙慕筠吃了几口,食不下咽,他也探头想要帮助。

一碗粥塞到他手里,他用真气卷走了热量,让它变成温热的状态。

他的面前是个肚子老大的孕妇,她看着笙慕筠,却又没看着。

笙慕筠伸手想要扶她,却被她狠狠咬住了胳膊,他痛的眉头蹙了一下随后又放开,把粥放下,学着旁人,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血湿润了女子的口腔,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经历这些……”她模糊的声音如尖刀插在笙慕筠的胸口,比起手臂疼痛千万倍。

“别想了……都过去了……对不起。”笙慕筠道着歉,女子们不知道笙慕筠的身份,却也有几个勉强缓过来的宽慰着笙慕筠。

“和公子又没关系。”她们这样说。

笙慕筠觉得自己是个卑鄙小人,他越发的沉默了,他甚至不想给自己包扎,还是旁边人给他包好了伤口:“要不然放下这段错,要不然去偿还这段错,别像个孩子一样止步不前。”那是个脸上布满了伤口的女人,她的声音也同样嘶哑难听,但是她的手却又纤细美丽。

只要混迹江湖就必定有自己如意或者不如意的故事,每一个都细细讲述,那怕不是讲不完。

笙慕筠手上被咬了几次还被甩了巴掌,尤其在得知他是那邪道的义子之后,这种事情变得家常便饭,没有人阻止女子们对笙慕筠微不足道的报复,笙慕筠也在这种代偿中感受到了心底的豁然。

像是更简陋的割肉饲鹰的感觉。

有着孕妇跑路,本来跑马也撑死半个月的变成了两个月。

再回来的笙慕筠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

大家知道大漠王好他这一口,治伤的药膏顶好的,确保他不留疤。

笙慕筠本想给那些女子的,但是大家阻止了他,毕竟他如若让大漠王不开心,可不是这几个药膏的问题。

笙慕筠明白了。

而此刻他也继续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