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煤球的名字,可里里外外找遍了,就差掘地三尺了,也没找到煤球,反而在枕头底下,翻到了一张字条,上面龙飞凤舞一行大字:死兔子在我手上,要想让兔子活命,就洗干净了寻我负荆请罪。
没有署名,但李锦绣还是一眼辨认出这是燕师兄的字迹,因为他们师兄弟四人当中,除了自己之外,就数燕师兄的字最难看了。
李锦绣把纸条慢慢揉成一小团,然后曲指从半掩的窗户中弹了出去。
负荆请罪是不可能请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去请的。
要是换作三年前,李锦绣嬉皮笑脸就去了,撒撒娇,说说好话糊弄糊弄。
可如今是三年后了,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燕师兄是个变态,他会强|操师弟的。
李锦绣还没那么傻,主动羊入虎口。
可怜的煤球,多灾多难的煤球啊,真是苦了它了。
李锦绣记得佛家,嗯,可能是道家有句话,他记不太清了,大概就是说,一个人生来就有一个人的命,各有各的因果。
如果煤球不幸死在了燕师兄手上,可能就是煤球的命,或许是上辈子煤球欠了他的呢?
再者说了,只要有煤球这个人质……不,准确来说是兔质在手,还怕来日小小锦绣不束手就擒?
若是把煤球养死了,可就连这点筹码也没了。到时候李锦绣还能倒打一耙,原本燕师兄有理也成了没理的,燕师兄才没这么傻。
李锦绣很快就想通了,还留了一张纸条在枕头底下,上面写着:煤球是我嫡亲的儿,燕师兄手下留情,高抬贵手啊,杀我打我都不要紧,千万千万不要伤我儿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