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花生米了。”
“那可真够可恶的,党和人民培养了她,她倒是好呢,当医生的还收人红包。”
“不给红包就不好好动手术,黑心的呢,这样的人就该抓去打靶!”
这些人不要说能冷静思考问题,简直就是人云亦云,有些人的目光里简直带着几分疯狂。
人的劣根性在这时显露无疑,那些平常去求卫兰的,一个个把卫兰捧到天上去的人,此刻都想从卫兰身上撕扯下肉来,进行一场最后的狂欢。
李畅听的很心痛,小县城这么大,很多人都是知道卫兰的名气的,甚至连隔壁市都有人来请卫兰动手术,她在县城干了快二十年,人品怎样难道大家不清楚。
不是,这些人很清楚,但他们只是仇恨比自己过得好的人而已。
“够了,你们这些人嚼够了没有,以前求着卫兰给看病的时候,什么好话都能说出口,怎么不说说她救了多少人,怎么不说说她为什么要收那些钱,她出去外地给人动手术,收个路费有错吗?”
李畅这样的人一看就是书生,斯斯文文的,吼起人来也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周围的人才不怕他呢,但也有人认出他来了,人民医院有名的脑外科的专家。
李畅挤进人群,匆忙的拍了卫兰一巴掌,直把浑浑噩噩的卫兰拍的恢复了些知觉,卫兰转身就看见了丈夫。
这是一周以来,夫妻两个第二次见面,上回卫轩过来只是为了问卫兰事情,两口子根本连话都没说上几句,看见是李畅,卫兰的目光总算是不像刚才那样死气沉沉。
她不走了,目光哀求的看着押送她的两个女武警。
那两人也是认识卫兰的,心中不忍,便在李畅前头停了一会儿。
“卫兰,你怎么样?”
“李畅,李畅,有人要害我。”卫兰的目光坚定起来:“我知道他们要什么,咱们家的抽屉里有这次我做手术的全部数据跟资料,我都记录下来了,跟文稿那些都在一起,他们找我要我没给,你帮我把这些东西藏起来,不要让他们找到,等你没有危险了,你再打开那部分资料,就知道我留下来的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这些东西非常重要,真的非常重要。”
“谁,是谁要害你。”
“我现在不能说,但是东西你不能拿出来知道吗,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有事,如果被她知道了,那么咱们全家都有事,你别在这里干了,带着帅帅跟路路走,去滨海吧,大弟在那边有根基,他会帮你的。”
李畅都急死了,他知道卫兰的脾气,除非她想说,不然谁都不能撬开她的嘴,他现在只想卫兰活下来,职称、职位、前途,这一切都好说,只有全家齐齐整整在一起,家里才有盼头。
“卫轩已经去省城了,今天就去找相关领导,你一定要扛过去,不要放弃。”李畅继续问:“你快点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卫兰转身,完全不顾自己身上挂着的牌子,目光坚定的看向李畅,像个无产阶级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