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毛钱都没有。

要借钱？

谁会给一个陌生人借钱啊。

要乞讨？

拜托别说姜恒拉不下这个脸，他一个大小伙子真去讨饭，也没有人会施舍啊。

在火车站解释了半天，还企图找一找李小琴，结果明明是在同一个车厢的李小琴也早走了，姜恒没有行李，没了火车票，还没了钱，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也不肯放他走。

最后还是卫宁他们几个下车了，听完了全过程，给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证明了这人真是个大学生，一路上坐着过来，肯定是买了票的。

“他回去的路费都是找我们借的，开学了记得找他要钱，五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卫子义叮嘱道。

卫子源和卫宁这两个幸灾乐祸的，当时听了人家的倒霉事儿就想走，还是卫子义看不过眼，借了五十块钱给他，要不然姜恒这情况，真让人走回家？

“这人心术不正。”卫子源巴不得他多倒点霉：“谁叫他算计我们宝妞的，要不是宝妞机敏，把票给换过来了，那就是宝妞跟他一路，谁知道这臭小子一肚子坏水，想干些什么坏事。”

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呢，二十多个小时呢。

但如果真的没换过来，大不了卫子源跟宝妞换，俩男人在一起待二十几小时，总之姜恒沾不到便宜。

卫宁也不喜欢这个人，但也没想过把事情做绝了，她知道姜恒爷爷奶奶就住在星城，打个电话就能把人喊来救他，只是当时仓皇间姜恒来不及思考而已。

柳绵绵又轻轻捏了捏女儿的小脸，原来这是卫宁的追求者啊，只是这个追求者做事也太不敞亮了，被女儿拒绝了还要搞这些东西。

“好了，准备准备，晚上出去吃饭。”

让孩子们这样一闹，柳绵绵心情又稍微好了一点，但也就一点点。

从港城回来以后她就没笑过，今天总算是被几个孩子给逗乐了，卫子源就准备推车出门，正在这个时候，外头响起来摩托车的轰鸣声，最后声音在家门口消失，柳绵绵抬头一看，不是王大柱是谁嘛。

王大柱也才过四十，但长期酒色让他小肚腩也出来了，头发也秃了一大片，看上去比同龄人要苍老，跟比他大了好几岁的卫轩比，人都要老上一大截，俨然一副当下很常见的大叔样子。

他也不知道哪来的顺风耳，卫宁一到家就闻到风过来了。

上回王大柱过来还是卫宁出发前，他风尘仆仆的赶过来，送来了一个他从上海带回来的小皮箱给女儿，另外给了五百块钱，这回来也不知道是来干嘛的，摩托车后座上用个麻绳绑着一大捆东西。

柳绵绵一看哭笑不得，竟然是一捆甘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