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韩嘉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张小小的脸。

他嘴角微微勾了勾，挠了挠头，到底多大啊不会是高中生吧。

他的小表妹也差不多这个年纪，但性格骄纵的厉害，同龄大院里头的女孩子大多数都是张扬的性格，而她好像不太一样。

教养很好，读过很多书的样子。

韩嘉摸了摸鼻子，人家是喜欢读书，不像他这样的，从小他就不喜欢读书。

“.....你杀人了。”他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低低的，似乎是刚才那个女孩的。

当他再仔细听时，那声音又消失了。

是错觉吗，韩嘉跟自己说。

但他很快就否认了自己的猜测，韩嘉从小耳朵就灵，方向感也很好，高中时候读不好书，爷爷还一度起了让他去当兵的心思，当然当兵他是不可能当兵的，家里当兵的子弟太多干这个的了，但这么多年来，韩嘉的机敏非但没有减少，还有更加厉害了的趋势。

韩嘉停住脚步，仔细辨认着方向。

那一声实在是太轻了，就算是他也很难辨认出来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就几个字，很快被破旧的小屋里面的动静所掩盖，小巷的烟火气里有孩子的哭闹声，有女人的吵闹声，唯独刚才那个细微的声音消失了。

韩嘉从不怀疑自己，却在这一刻犹豫了。

他身边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个打扮艳丽的女人，那女人本来扬起来了笑，在看见面前的男人时，笑容戛然而止，这样的男人从来都不会是她们的顾客。

韩家看了她身后一眼，低矮的房屋，破旧的老式家具，身后正在吸吮着手指头的孩子，自惭形秽的女人，他的脚步就顿住了。

想多了吧，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正准备走出这条巷子时，身后传出来了杀猪一般的叫声。

“杀人了，有人杀人了！”

这回，韩嘉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他快步往前走，但这条巷子实在是太深道路也难找了，他辨着声音走了一段路，发现是个死路，再也没有听到第二声了。

他在巷子里再走了几步，就看到刚才女孩骑着走的自行车，车子的前头塞着个牛皮纸袋，韩嘉把那个袋子拿过来，那是他店里的袋子，刚才服务员给她送手套，就是用这个袋子包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