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庄桥挑眉,他倒是没预料到周桐佳的反应会这么大,似真似假地说:“你要是敢走,我现在就去告诉沈辞,你喜欢他。”
“好啊,你如果没说,你就是我孙子。”周桐佳不再忍气吞声,一脚踹向晏庄桥的致命部位,趁人弯腰痛苦哀嚎之际,一溜烟向外冲去。
快到门口时,她又转头朝晏庄桥竖了个中指,轻蔑一笑,“此时此刻,我单方面和你解除情侣关系,以后别他妈再来找我了。”
这么长时间的隐忍,她对晏庄桥也算仁至义尽,还因为他和宋莞青闹掰,连沈辞今天都没理会她。
她想,宋莞青一定是说了些什么,所以她现在在沈辞心里的形象早已毁于一旦,晏庄桥不管说不说都没什么所谓了。
反正沈辞只要和宋莞青在一起一天,他们都做不成朋友。
时间飞驰而过,转眼就来到寒假,这期间她断了和他们所有联系,专心于提升自我,考完试就提着行李箱回家。
她没和家里人说今天回来,因为根本无人在意她的存在,刚一下高铁,剧烈的温差冻得她嘴唇颤抖,拉上行李箱就哆哆嗦嗦的往负一层跑。
碰巧,她叫的黑色的奥迪停在指示牌前,周桐佳快速放好行李,打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还有一股花香,女司机开得也极其稳当,周桐佳没有任何不适就下了车。
周桐佳没有钥匙,看了眼时间才下午六点,离周言放学还有两个小时,她只得待在屋檐下静静等待。
瑟瑟的寒风裹挟着雨水斜斜打在她的脸上,就那么一小块地方,她避无可避,没过多久头发就湿漉漉地耷拉在脸上。
她裹紧身上的羽绒服,不时跺跺脚来驱寒,可也没什么作用,热量散得很快,连脚趾都冻得失去了知觉,她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天色变得越发暗沉,她打开手电筒焉了吧唧地盯着路口,祈祷周言快点回家。
黑暗中,一个高瘦的人影撑着伞缓缓靠近,手电筒的可视范围极小,她试探着问:“周言,是你吗?”
那人却没有作答,只一味向前走,周桐佳咽了咽口水,身体向后缩去,光圈逐渐放大,周言那张帅脸清晰显现。
他似乎瘦了,也长高了不少。
虽然他们每天都发视频,但也只能看个局部,直到真见面了,才发现他变了好多。
周桐佳赶紧甩掉脑海里多余的想法,不爽皱眉道:“刚叫你怎么不说话?”
周言转动钥匙的手一顿,冷冷瞥了眼周桐佳,似是让她闭嘴。
对于他的一系列反应,周桐佳有点接受不良,明明在电话他还是个嘴欠的小孩,怎么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个制冷剂。
想不明白,她也懒得深究,侧身挤进门内,就一溜烟跑回了卧室,上完锁就扑进柔软大床内,蒙头睡觉。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将她惊醒,摸起手机看了眼,才半夜十二点,她还以为是周母在敲门,烦躁地起身开门。
刚打开一条缝,周言就立刻抵住门框不让周桐佳移动半分,趁其不备硬生生挤入,还不忘反锁。
“你到底想干嘛?”周桐佳抓了抓头发,语气里满是无奈,“我很累,能不能……啊……你干什么?”
身体突然腾空而起,她吓得环住周言的脖子,只觉得他病得不轻,跟有人格分裂似的。
周言依旧不说话,抱起她放进被子里,紧接着一起躺下,面对面将她紧紧环在胸前。
周桐佳无语到了极点,她用力仰起头,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向那张讨厌的脸,却忽地愣住。
周言闭着眼,大片的紫红色青斑坠在眼周,这得是多久没睡好觉了,比她上高三时还要严重。
本着人道主义的关怀,周桐佳以极其憋闷的睡姿沉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周言竟还在身边,睡得不省人事,周桐佳也没再惯着他,奋力挣扎几下,抽出手指拍在他的脸上。
周言竟还是不动,她又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