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tes打了声迷茫的响鼻,象腿试探地伸出。
“我带你回家。”
沉枝将于屹的衣角攥得更紧,在cites完全出笼的一瞬间,积攒的力气爆发,拼进全力拽着男人推进了笼子里,在听到对方高大的身子“咚”一下往铁笼上相撞的动静时快速抵上门――
一旁探出一根柔软的象鼻,把着铁笼也在同步暗自较劲。
“做得好,cites.”
沉枝漾出了这些天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把象笼重新锁上,当着男人的面把钥匙丢到了远处的阴暗角落。
“现在,轮到你做阶下囚了。”
于屹捂着下腹,眼里烁着沉枝看不懂的东西:“你不杀我?”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视生命如草芥。”
黑暗里传来对方的一声轻笑,罕见的温柔:“一会跑的时候,记得走西南角。”
“…”
工厂的几个角落,配合地响起了几声猎犬的叫声。
cites缩着脑袋往沉枝后面躲了躲。
“什么意思?”
“不想被狗吃了的话,得听我的。”
在收获惊喜的同时,你会轻易相信恶魔做出的承诺吗?
或许那是朵伪装危险的罂粟,吟唱甜美的歌谣,迷惑过路的旅客。
她不信他。
沉枝的背影逐渐被黑暗吞没,女孩选择了与于屹口中被贴上“安全”的西南角完全相反的路。
一人一象,“吧哒吧哒”,她似乎能听到雀儿扑棱着翅膀高喊欢呼自由。
直到身后的cites停下脚步,象鼻勾着女孩的腰往后拽――
黑暗中有水珠滴落的声音。
在距离他们只有200米的前方,数十只高大的猎犬挺直腰板竖起耳朵,嘴角垂涎出粘稠的涎水。
“滴答、滴答。”
它们前脚爪扒地,腰背微微弓起,摆出随时进攻的姿势。
沉枝咽了口唾沫,紧张地反握住象鼻。
cites轻轻叫了声,细尾轻扫,挡在了女孩前面。
经受过专业训练的猎犬兴奋围堵,寻着机会就要往上扑。
沉枝瞳孔骤缩,尖叫着想要阻止。
下一秒,女孩的身后笼罩住一个滚烫的身体,将她紧紧圈在怀里,贪婪地攫取失而复得的气息――
于屹的声音比往日更冷:“滚。”
你撒谎,你舍不得我?
黑市豢养的猎狗和一般用作看门的家犬不同,它们从小便被训作捕猎,在学会服从命令的同时,又多了几分野性。
它们天生具备判断对手强弱的能力,以决定是接下来的战斗究竟是选择围堵消耗猎物体力,还是前后夹击,亮出犬牙撕咬个痛快。
这样骨血里透着不驯的生物,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主人――它们只服从于强者,一旦落于下风,就要做好被反咬一口的准备。
于屹反手将沉枝推到cites身边,自己迈着步子缓缓逼近猎犬。
“滚回去。”
几双睁着的犬眼闪过迷茫,湿润的鼻尖轻嗅。
它们分明从眼前的男人身上嗅出了浓重的血腥味,但对方表现得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眼神倒比平日里还要狠戾几分。
走,还是不走?
为首的那只舔了舔嘴吻。
彼此都是野兽,它能读懂男人眼里的意思。
那双阴沉的眼睛里落着霾,像是在警告――敢过来,就活撕了你。
是否有勇气去冒险窥探掠食者的宝藏,去激怒一头见了血的野兽?
“呜…”
猎犬喉间发出小声的呜咽,兽耳耷拉,最终微伏下身子,自愿钻进人类馈赠的颈圈。
于屹再回头时,身后一大一小眼里都烁着惊异的光。
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