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叫醒她的,是一声急刹。
男人嘴角噙着危险的笑:“睡醒了?”
沉枝把着安全带,往车门边上团了团。
“认得路了?”
路?
女孩有些懵懂地看了看窗外。
什么路?
回答她的是唇上一痛,于屹阴沉的脸陡然放大,右手掌托住女孩的后脑勺,香津浓滑在唇舌缠绕间缠绵,疯狂啃噬,分开时银丝扯断――
身处燎原,沉缅在无人之境。
“睡觉?”
“看好了,我再开一遍。”
“再记不住,再罚一次。”
这一天,直到余晖复西斜,沉枝眼泪汪汪地捂住肿得有些吓人的嘴,终于记住了格鲁梅蒂河流域附近的路该怎么走。
她不清楚于屹这样做的用意,但她听见车后传来一声响亮的“呕――”
cites,晕车吐奶了。
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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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着你,只是因为想?H你,仅此而已。(微
他们赶在暴风雨前回到了黑市。
兴许是因为被折腾了一天,替cites解开铁链的时候,沉枝清晰地听到了对方腹腔里轰鸣的一声响。
细短的象尾尴尬地左右扫荡两下,没再拒绝女孩递上的瓶奶。
自发主动地用象鼻卷着瓶奶,“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奶香四溢,黑暗的角落里都是它忙碌吞咽的声音。
沉枝心里一松,一口气还没舒缓出胸口。眼角余光瞥见几个刚刚帮忙将cites弄回来的佣兵围蹲在一处。
一人手中拨弄着大一号的捕兽夹,另一人辅佐着将电缆线缠绕进去,系成一个死结。
一系列动作完毕,其中一人拿了巴掌大的布,举止不算轻柔地在cites的鼻子处擤了一把,再挨个去抹那捕兽夹。
她过去参与救援的时候曾经见过这种低成本、制作简易的捕兽夹。
比常用的大上一圈儿,刚好可以陷进成年非洲象的一只象腿。
盗猎分子会把这些捕兽夹藏在大象经过的地方,等待猎物走进陷阱――
受到惊吓的大象在草地间奔跑,电缆线在力的作用下深勒进它的皮肉,割得半个脚掌都能断开,刽子手寻着沿途的血迹,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它们。
沉枝猛地把头转向了cites.
它还在咂巴嘴,柔软湿润的象鼻点着瓶奶,犹豫要不要再来点儿。
“是诱饵吗?”
因为了解象群有多“护犊子”,所以将cites推出去,诱着同类上钩吗?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哽在喉咙间,像含了一把硬塞难咽的药,工厂外乌云压低,雷声积堆蓄力,枯草泥土的芬芳香气蒸腾。
她急需一口水,将喉间的异物灌下去。
于屹强迫着沉枝把脸转过来,他什么也没说,半弓着腰捻起块衣角让她自己闻。
“臭不臭?”
“我们去洗澡。”
“于屹。”女孩站在原地:“是我想的那样吗?”
“哪样?”男人半张脸都隐在黑暗里。
“沉枝,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黑市,比你过去呆的组织肮脏一百倍。我带它出去,是怕它死了,卖不到好价钱。”
他的眼神淡漠,睥睨冷然得像郁结了一块冰:“我养着你,只是因为想?H你。”
“仅此而已,你以为是什么?”
于屹耐心耗尽――
“是你自己去洗,还是我抱你去洗?”
*
沉枝滑得像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