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带回来之后,县令让人把狗引进衙门,问那个狗说,你是人呢,还是狗呢?”

一万三听的入神,倒是曹严华呵呵笑起来:“这不多此一举吗?当然是狗咯。”

木代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把曹严华看忐忑了,磕磕巴巴:“难……难不成是人啊?”

“这狗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我是人还是狗。”

说到这里,神棍短促地“啊”了一声,他想起来了。

木代停了一下,她有点说不下去,手指一直摩挲着书的立脊,炎红砂隐隐觉得或许不是个让人舒服的故事,但还是止不住好奇:“然后呢?”

神棍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又是恍然又是摇头,见木代有些犹豫,说:“我来说吧。”

他想了一会:“其间还有些别的事,我就不细说了。总之是,那个县令起了疑心,让差役把那两个耍杂耍的捉来询问,那两人死不承认,后来动了大刑,他们才吐了实话。”

“说是,这狗是用三岁的小孩做成的。先用药把皮烧烂,让皮全部脱落……”

木代低着头不说话,炎红砂的脸色渐渐白了,再闻到面前茶鸡蛋的酱香气,忽然一阵接一阵的反胃。

神棍也很不舒服:“然后用狗毛烧灰,和着一种特殊的药涂在身上,又让那小孩吃一种密药,身上的疮伤可以平复,不久之后,全身长毛,也生出尾巴,俨然跟狗长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