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供再多些人也不怕匮乏,但总有人要拼个你死我活,不能共戴一片天。

恍惚中,那些影像消逝,雾气漫起,影影绰绰间,现出几条若隐若现的、比例失调的细长人影来。

它们挤挤挨挨,动作夸张地推推搡搡,声音嘈切的像乌鸦,叽叽喳喳,你争我抢着说话。

输了输了,他们输了。

他们死了吗?

死了死了,也许死了。

木代毫不客气,弯腰捡起身周的石子,一股脑儿扔过去,大叫:“放屁!”

嗖嗖嗖,石子消失在雾气之中,恼怒之下没有准头,并没有砸到谁,但那几条人影都像是被吓到,好一会儿都没敢动。

过了一会,它们又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起来。

她气了,她在生气。

又不怪我们,杀人的从来是人,又不是我们。

就是就是,他们先坏,我们才能落脚。

不可怕,木代并不觉得可怕,至少,不像在梦里那样怕,或许是因为,朋友们都出事了,每一丝软弱都找不到依靠最无助的时候,往往也是最无畏的时候。

木代朝前走了两步。

那几条人影发出惊惶似的啊呀声,忙不迭地往后退,你争我搡,狼狈不堪的哎呦哎呦,像是抱怨被踩了脚。

木代想了想,停住了不动,朝其中一个勾手,再勾勾手,心里有荒诞的好笑:忽然间易地而处,她像个邪*恶的女*巫,要去诱*惑良善。

那个人影,迟疑地左看右看,试探似的往前走了一步。

木代问:“我怎么了?”

人影的声音透着得意:“你输了,你们输了。”

“我的朋友们为什么不能动了?”

“不不不,他们跟你一样。”

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