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知道为什么,木代居然轻轻松了口气。
曹严华从悬崖边探出半个身子:“小师父,你怎么样?”
木代对他比了个安好的手势,一时间提不上劲,没法立刻运气翻身上去,问他:“红砂呢?”
“还没出来。”
也许是跟她遭遇了一样的境况,木代心头一紧:“曹胖胖,你赶紧去甬道口堵着!”
如果红砂也跟她一样被风掀翻出来,未必能有同样好的运气挂住绳索。
曹严华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另一座浮桥上冲,木代忽然想到什么:“那个小七呢?”
“不知道,突然间不见了,又好像到处都是。”
这是什么话?
木代心头一凛,另一只脚就势勾住绳索,几乎是一个倒挂仰卧,上身觑到脚边,双手握住绳面,一个倒翻上了浮桥。
她想起刚踏入甬道时,小七的声音像是传自漫山遍野、四面八方。
突然间不见了,又好像到处都是凶简,本身就没有任何形体的,不是吗?
木代匆匆回到高台上,风大起来,驱散浓雾,天色却开始变暗,唯有那扇伫立的门,另一头的景致依然明亮、鲜妍、和风旭日,像是黑暗的电影院里吸睛的那块屏。
有异样的声音。
木代心头升腾起不祥的预感,她睁大眼睛,仰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