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一句,声音放低,明知聘婷听不大懂,还是很顾及她的情绪。

怎么又跟这个女的讲话!小刀哥哥还要不要跟她翻手绳了?聘婷很生气,手绳一扔,噌一下站起来,膝盖上搁着的红色毛线团滚落,滴溜溜滚到另一边,在地上拉开长长的一道红线。

有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但木代说不出是为什么,走到门口时,她若有所思的回头。

一万三正一边哄着聘婷,一边弯腰从地上捡起线团,绕了又绕。

***

这一天都没有再见到罗韧,连晚上都没有出现,木代好几次忍不住去看罗韧常坐的那张桌子。

今晚坐了个敦敦实实的男人,点了杯咖啡,喝的时候呼哈呼哈,像河马饮水,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动静。

工作的间隙,木代去翻顾客意见簿,罗韧的字刚劲漂亮。

该服务生热情待客,值得表扬。

想笑,笑不出来,惆怅似的想着,罗韧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个耐心,顺着她玩闹呢?

张叔走过来,说:“罗韧把昨儿晚上的事跟我讲了。”

木代嗯了一声。

“是她们家的人?”

“是。”

张叔有点紧张:“你……没做什么吧?”

木代看着张叔笑,笑的连自己都觉得凄凉:“我敢做什么啊张叔,人家没把我剐了,我已经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