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落魄般回到酒吧。

郑伯也在,坐靠边的桌子,摆弄一个黄杨木的棋盘,颇为寂寥地往上头摆子,张叔兴致勃勃在边上看,郑伯邀约:“来一盘?罗小刀那臭小子赶我出来,说什么,越晚回去越好。”

张叔原本想推辞,眼角余光瞥到木代往这边走,木代今晚心情不好,他尽量避免跟她说话,于是点头:“行,我不怎么会,你教我。”

谁知木代却不是问他的:“郑伯,聘婷一直喜欢翻手绳吗?”

郑伯忙着摆楚河汉界,头也不抬:“也不是,今儿突然提的,脑子不清醒嘛,当然想一出是一出,我临时给买的线团。”

说完了才想起问她:“怎么了?有问题吗?”

抬头看时,木代已经离开了。

***

吧台里不见一万三,代之以傻愣愣的曹严华,一万三总是这样,得空就开小差,随便抓个人顶包。

木代没心思关心一万三哪去了,疲惫地靠住台子,额头轻轻点在台面上,冰凉。

曹严华很体贴:“小师父,要不要我给你调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