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两个人的房间里，庄寒的脸色难看至极。

宁玉倒了杯茶，心不在焉地否认。

“不是。”

庄寒不会相信这样的话，拉住他的手腕，“你疯了！？”

宁玉侧目看他，像是认真端详他的脸颊，“你是因为我欺骗了容钧青而生气，还是因为我为了洛昭而生气？”

庄寒品出来他问这话的目的，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来话，宁玉一步步逼近，眼神也十分具有侵略性。

“庄寒，你看洛昭这么不顺眼，那容钧青呢？”

“我和容钧青之间也不清白，你不是也知道，为什么只揪着洛昭不妨，你不敢吃容钧青的醋，是吗？”

庄寒的脸色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变了又变，咬着牙最后只能吐出来一句：“我没有吃醋。”

宁玉看着他低下头一副隐忍的样子，往后退了两步，坐在太师椅里，一副闲散悠然的样子，宁玉耸耸肩，声音吊儿郎当。

“庄寒，说实话，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庄寒垂下眼睛，看着宁玉的手指，手掌攥紧又松开，之后声音沙哑地开口说道：“不是你先招惹我的吗？”

“是你先来安慰我，是你先跟我说的那些话，是你”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宁玉不想听他在这里复盘，只能很不耐烦地出声打断他。

庄寒眼眶微红，紧紧盯着他，仍旧是一言不发。

宁玉抬眼看着他，歪了一点脑袋，声音温温柔柔，但是却很平静，直白地对庄寒这种反常的举措下了定论。

“你喜欢我。”

宁玉平铺直叙，却惹得庄寒浑身战栗，他似乎是没想到宁玉能将这话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出来，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可是他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注意力会不自觉放在他身上，会因为他的一句话高兴，也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不高兴。下意识地想靠近，下意识地去相信，维护。会时常惦记，又怕他厌恶，踟蹰不前。

宁玉手指点了点桌子，那样子根本就不像是进行一个感情上的交流，而是在审问一个马上要招供的罪犯。

“可是你想要我吗？”

庄寒被他的话激的眼尾发红，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喉结滚了又滚，也只能勉强把脑袋别过去，不让他将自己的这幅窘迫尽收眼底。

“不见得吧。”

宁玉这样说。

“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宁玉曲起腿，抬脚踢了他一下，问道：“不如你自己说说，你想要什么。”

“我是真挺好奇的。”

庄寒转过头来看他，宁玉脸上带着笑，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庄寒手里的刀都握不住，连膝盖都有些软，痛苦而又缄默地注视着宁玉，唇瓣张了张，也只能艰难吐出来几个字，语调还十分干涩。

“宁玉，你捉弄我。”

“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庄寒猛地抬眼，宁玉脸上的柔和消失了，只剩下无穷的冷漠和淡然，他端着茶杯，眼睫微垂，不再看他一眼。

看他一眼吧...为什么不能把眼神放到他身上呢，明明他很克制了，明明他已经很好了。

“你生气了吗？宁玉，那天我敲你和洛昭的门。”

他直觉宁玉生气了，但是他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事情，是洛昭吗，他只能尽力去猜，可越猜越觉得慌乱，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害怕宁玉因为他生气，害怕他不管自己。

“你要我以后怎么样，对这些都视而不见吗？我尽量好不好，今天的事情我不说，我什么都不说，洛昭出现在这里我也不说。”

“你别生我的气，宁玉，你别不看我。”

“宁玉，你看我一眼好吗？”

他动作僵硬缓慢地蹲在地上，想要主动去出现在宁玉的视线里，终于，宁玉的眼眸转了转，视线从茶水挪到了他身上，但却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