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里有着执念,他恐怕认为他们的门第差距太大, 所以只有腰包厚一点,岳父岳母好像才能勉强接受他一些。
其实这么一想, 赵兰香心里有些隐隐的难过。
贺松柏从来都不知道,只要他脑袋上的成分的帽子没摘掉, 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全是白费。她的家庭绝对不会容许她和地主家庭的人沾上关系。
所以他现在的坚持, 方向是错的。他只有耐心地等上两年, 保全自己才能够跟她在一起, 而并不在于他非得赚多少钱。赵兰香记得好像是七八年开始环境变得宽松, 原本唯一固定模式的集体的生产渐渐转为鼓励个体、私人生产、鼓励经商, 然而真正算是摘下了“黑五类”帽子的时候,应该得到七九年初国家正式颁下文件。
距离那个时候满打满算也就三年, 三年后她才二十一岁, 还等得起。
赵兰香想了想说:“咱们还年轻呢,赚钱这件事慢慢来好吗?”
“我又不着急嫁人!”
她急了,嗔了他一眼。
贺松柏搂住了她,心窝被塞得满满的。她不急, 可是他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