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翻已经滚了的辣椒油火锅汤,把薄薄的肉片捞了上来,屋内腾起了食物鲜美诱人的味道。
清澈的酒液倒入白瓷杯中,芬芳醉人,贺松柏盯着对象笑盈盈的脸颊,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眼眸暗沉地喝下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头一次这么舒畅、放纵,仿佛喝到天塌下来也不怕。他作为一个省状元,不断地被人敬酒、姐夫敬酒、唐清敬酒、吴良平敬酒,唇瓣沾了酒液,越喝色泽越鲜艳。
杯子不够用,干脆换成了碗,喝到最后他抹了一把嘴,同对象喃喃道:“我去洗个澡,回来再帮你洗碗。”
赵兰香应下来了,但等了很久,以至于她和大姐洗完碗他还没有回来。
她便拿了一碗解酒汤,端去了贺松柏的房间。
男人酣然大睡,唇边挂着一丝淡笑,他睡着的模样可真老实,像个纯净明朗的大男孩,有着老男人没有的可爱。
但想到他喝了那么多酒,赵兰香便托起他的脖子,喂了他一点儿牛奶。
“醉死你算了!喝这么多!”
他似有所觉,夺过了她手里的碗一饮而尽,紧接着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带到了自个儿的床上。他把脑袋埋在了女人的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
贺松柏急促地喃喃自语:“香香……”
赵兰香摸到了他滚烫得发热的面庞,两个穿着厚棉衣的人搂在一块,很快就热出了一身汗。
他渐渐地无知觉地脱掉了衣服,呼吸沉重得无法遏制,此时此刻,他犹如被烈火炙烤的烙铁,一点牛奶解不了渴。嗓子眼冒烟地干涩,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赵兰香盯着男人滚动的喉结,昏暗的光线将她的目光,牵引到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他的幽深晦暗的眼。
他的目光炽热如火,煎熬难耐。
112.112
一阵天旋地转, 赵兰香跟他掉了个儿, 她的手被他压住,只得睁着惊讶的眼直直地注视着他。
她本来只想喂点牛奶给贺松柏喝的,无奈今天的气氛太好、夜色太美、灯光又柔和得那么恰到好处, 眼前的男人俊朗健壮得令她的心脏儿砰砰砰地直跳, 心口一片酥麻的痒。这么棒的身材, 是在老男人身上看不到的。
贺松柏搂住了她的腰肢, 那里纤细又软,他用力地掐了一把。
掐完后, 他蹭了蹭她。
赵兰香想, 要是他良知发现肯停下来, 她也“良知发现”一下。
不过这一夜的贺松柏,理智仿佛离家出走了一般,他慢慢地解开了她的衣服。
他急促地喘气,似在梦中一般,脸上带着神往、虔诚。
他说:“别动, 我就看看。”
信了他的邪。
贺松柏实在是无法直视她躺在被窝里湿漉漉地瞧着自己的目光,那澄澈又纯洁的眼神,仿佛把他龌龊的念头都照得一清二楚。
但他忍不住、手指跟着了魔似的遵从内心的促使。当他看到了那片令人炫目的白皙, 触到了女人柔软而馨香的肌肤, 他脊椎骨仿佛通了电似的酥麻。
他整个人就清醒了过来, 酒意也散得差不多了。
贺松柏凝视着独属于她的美丽, 搂着她深吸了一口气, 无法抑制地颤抖。
“你好美。”他沙哑地道。
隆冬的深夜, 窗外北风呼啸,冰冷又急促的冬雨半夜沙沙地下了起来。
屋内是一派温暖的春色,属于女人暖暖的甜香融成了一片儿。
……
白天,赵兰香醒来的时候发现贺松柏早已经起床了。
他苦大仇深地皱着眉。
赵兰香闭上眼睛抱着充满了男人干爽味道的被子,又睡了过去。大冬天的,谁都爱睡懒觉,就连阿婆和大姐都不例外。
贺松柏却把她叫了起床,他小心翼翼又做贼心虚地搬着她,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地把她送回了她的屋子。
他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