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在这里啊”

“大姐也在这里。”

“你替我们想一想……”

她难过的眼泪掉了下来,又烫又热,跟断线的珠子似的,砸到了贺松柏冷得僵硬的脖颈窝。

他停了下来,松开了手,低头看了吴庸一眼,又看了对象一眼。

他用泥土擦了一把手,平时手掌沾满猪血他也不嫌脏,但今天他非常厌恶、脏得他搓了好几遍的手。连空气里弥漫的铁锈味都令他恶心。

他去把地上躺着的大姐抱了起来,满脸怒容,又自责到红了眼眶。

他嘴唇蠕动着喃喃道:“大姐,对不起。”

“柏哥儿带你去医院,你不要怕。”

“不要怕”

贺大姐虽然吸入了一点药,但是神智却还是清醒的。她睁着眼看着弟弟跟英雄似的从天而降,保护她、替她打架。

她担忧不已,轻轻地说:“柏哥儿你不要伤心。”

“我没事。”

说着她的腿间隐隐地流出血来,渗出了裤子,流到了贺松柏的手掌上。

贺大姐又说:“刚才颠簸了几下,没关系的你不要着急。”

她手掌无力地抬起,指尖碰了碰自个儿的肚子,有点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