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肉。耐心、又沉默得几乎没有存在感。

……

蒋丽因为早上的事情耽搁住了,她错过了回家的火车。

她到医院开了药,敷伤口,顺便找到了赵兰香。

她说:“都怪这个败类,我不能按时回家了!”

“我找熟人帮订了最后一趟车,你要不要一起?”

新年的列车早早就得买票了,临到这种时候想要买到回乡的票难如登天。

赵兰香想到后来还有一堆乱成麻的事情要处理,便摇了摇头,“你先回去吧,不要错过了年夜饭。我在这边还有事要处理。”

蒋丽也不管她了,再不走就真的赶不上年夜饭了。

赵兰香如约把答应给蒋丽的年糕和酥饼包成了一袋,递到了蒋丽的手里。这是贺松柏顺便从家里带过来,感谢蒋丽的。

她感慨地道:“这次多亏了这袋年糕。”

“以后你要是想吃,尽管来我家吧,欢迎你。”

经过了一天的奔波,她疲惫得沙哑的声音里有着释怀的轻松,赵兰香终于抹除了心底对蒋丽的最后一道偏见,正视起她来。

蒋丽受了一天的惊吓,又伤了脸,一肚子的倒霉气。

她接过了赵兰香的糕点,满意地笑了,“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下午,蒋丽收拾行李回g市了。赵兰香拍了一份电报回家,问候父母,并且阐述新年无法按时归来的消息。

1977年农历年的最后一天,赵兰香的年三十夜,是在N市这个闭塞落后的小乡村度过的,是在乡下和县里医院来回走动之间度过的。

大姐没有事了,肚子里的宝宝也很稳。贺松柏也度过了他满双十之年的这一个劫难。她应该打心底地高兴的,因此虽然一家人并没有凑齐,赵兰香仍是兴致勃勃地做了一顿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