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转身离开了这栋居民宅。

……

铁柱很快就送完了粮食,过来跟贺松柏汇合。

他压低声音,喋喋不休地跟贺松柏窃窃私语。

“柏哥儿跟我一块卖粮食吧,咱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贺松柏骑着自行车带着铁柱穿越了大一整个县城,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带到了深深的一条巷子里,贺松柏推开了破旧的老屋的门,把铁柱推了进去。

“里边都是自己人,你去对对头。以后忙的时候只管把粮食卖给他们。”

铁柱屁颠屁颠地走了进去,十来分钟之后满脸感动地走出来。

他流着眼泪说:“我.草,黑市就这屁点大这两年都没有遇得上他们。”

梁铁柱抹着眼角,透明的泪水浸湿了他衣袖。

“我看到猫蛋的手断了,狗剩的眼睛坏了。”

他一个三大五粗的男人,在巷子里控制不住地抹起了眼泪。

“大家的日子都过得很不容易……”

繁重的劳动让他们连一点可怜的叙旧的时间都挤不出来,铁柱满肚子的话都噎了回去,心情复杂地走出来,连情绪都压抑着没露出来。

“以后我的粮食只往这边送,你呢?”

贺松柏摇头。

他看到梁铁柱一瞬间犀利起来跟豹子似的眼神,解释说:“我不卖粮食。”

梁铁柱惊讶地问:“不做粮食,做啥?”

在他的认知里,他们这些零散的倒爷除了卖粮食,别的一筹莫展。

他点了一根烟,火柴擦过磷纸擦出一朵小小的花,一闪而逝。他薄薄的唇含着卷烟,含糊地道:“生肉。”

“肉的供应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