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别到耳朵后面去,“嗯。”
见容钰面色难看,他补充道:“我别无他法,我不知道容玥是怎么知道的,也无法确定到底有哪些人知情,如果我一直留在你身边,倘若事发,唯恐波及到你。”
容钰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方才还正常说话,瞬间就变了脸,“那你现在就不怕波及到我了?!”
卫京檀抿唇,“我后面想清楚了,容玥之所以一直没有拆穿我,恐怕是投鼠忌器,以元景帝的多疑,如果知道卫王府的人仍幸存于世,并且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活了两年,你们容家上上下下,都会被株连九族,容玥不敢冒这个险。”
“而且。”卫京檀顿了顿,专注地望着容钰的眼睛,嗓音低沉坚定,“我现在有本事护住你了。”
容钰下巴绷得紧紧的,还是气恼得不行,他气卫京檀自作主张,气卫京檀什么都不告诉他,气卫京檀总是把他当做柔弱的菟丝花一样呵护。
其实早在扬州时,容钰就因为类似的原因和卫京檀发过脾气,卫京檀也解释安抚过,可容钰的心结并没有解开,他仍旧对此耿耿于怀。
说到底,不就是因为他是残废吗?他不能像正常男人一样战场上冲锋陷阵,也不能在朝堂之上挟势弄权,所有人都瞧不起他,卫京檀也是。
躁郁的情绪顷刻间地在心底翻涌开来,大脑仿佛失去理智思考的能力,所有指令都往一个牛角尖里钻去。
容钰的胸口剧烈起伏,愤怒而难堪,他无法忍受这样的“蔑视”。
“你把我当什么?是不能走路的废物,还是不男不女的怪物!我脆弱到需要躲在你身后吗?我无能到遇见危险就要远离你吗?!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他不受控制地抬高了嗓音,眼睛都红了一片,手攥成拳发着抖。
卫京檀心中一痛,是他的错,他太过珍惜容钰,却因此忽略了容钰的傲气和自尊。